那人也是有眼力劲的,自然知道沐昌祚所做动作的意思,当即抱拳告辞。
“也好,思个应该也等你等得望眼欲穿,早些回去,把我的话带到,让他早做准备才是正事儿。”
对于对方的请辞,沐昌祚自然不会挽留,只是淡淡说道。
自始至终,来人进屋到离开,沐昌祚都没有让他坐下,更没有安排人给他送上茶水。
这,或许就是大明勋贵的傲气。
别看他背后的主人,看似也是大明皇帝册封的世袭罔替的贵族,但土司就是土司,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沐昌祚身为大明的黔国公,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实际上,他能亲自见他,也是为了当面问清楚一些情况,否则根本面都不会见。
“来人,带上我的金牌,送使者出城。”
沐昌祚只是开口,对门外进来的家丁吩咐一声。
随即,那家丁就引导着信使走出了屋子。
进城是被人带进来的,出城,自然也要有人引导,否则出了这处宅子,他也是寸步难行。
等人走后,管家在一旁小声问道:“老爷,咱们要不要给腾冲和施甸那边送去消息,让他们小心戒备?”
“不用了。”
沐昌祚只是摆摆手说道:“距离战火烧进来还早,莽应龙在没有占领孟养前,是断不会发兵扰边的,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
“那......李都督那边,要不要送个消息?”
管家又问道。
沐昌祚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片刻后才说道:“哎,也是以前造的孽,朝廷因此已经不信任我了。
再等等,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出我们和疆外有联系,否则解释起来也是麻烦。
思个要是知趣,就会马上派人给昆明送信,到时候再把消息传到贵州去,让李都督得知此事。”
现在不仅是云南巡抚王凝如履薄冰,他黔国公府又何尝不是如此。
西南用兵,不是派他出战,而是从京城千里迢迢派来都督指挥。
不过他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朝廷有疑虑,其实他也理解,因为家里确实和此前缅甸事变有瓜葛。
管家倒是明白家主如此作为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表现出自己和疆外无关联的意思。
可是,你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朝廷既然已经起疑,自然就不会随意撤销警惕,或者锦衣卫已经在密查也说不定。
其实,还不如坦诚其中缘由,毕竟是早两代国公的过失,和他并无太大关系,争取重新获得朝廷的信任。
现在陛下年幼,为了大局稳定,应该不会追究此事,或者就是申敕一番。
不管怎么说,黔国公世镇云南是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定下来的章程,轻易不会废除。
不过自家老爷是个有主见的,他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想蒙混过关,作为管家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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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现在莽应龙注意力还在木邦,下一个应该是孟养,留给大明准备的时间还多,并不急于一时。
......
京城南熏坊,魏府侧门,一乘轿子落地,门口几个小厮上前扶着醉醺醺的魏广德从轿子里下来。
今日和同僚聚会,稍微耽搁了些时间。
此时北京城已经进入寒冬,所以下轿以后很快就进了府门,向着后院而去。
张吉只是指挥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扶着魏广德,不让他摔倒。
到了后院门前,又是几个丫鬟上来接过魏广德,继续往里走。
张吉依旧跟在后面,进入花厅坐下休息,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