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卒背而攻之。
阶为人臣不忠,与人交不信,大莭已久亏矣,比者各边告急皇上屡廑宣谕,阶略不省闻,惟务养交固宠,擅作威福,天下惟知有阶,不知有陛下,臣谨昧死以闻。”
芦布记忆力不错,对魏广德说着张齐告徐阶的奏疏,不知不觉就以张齐的口吻说起来。
“这是张齐奏疏的文字?”
魏广德奇道。
说实话,张齐奏疏里虽说的都是实情,可却用错了时机。
隆庆皇帝虽然对徐阶有不满,可更多的还是希望徐阶自己请辞,全了君臣脸面,所以他一直是暗中支持魏广德、殷士谵等人频繁出手剪除徐阶党羽。
要是让徐阶被弹劾搞下去,可就坏了皇帝的想法。
这也是陈以勤、魏广德等人从来没考虑过让人弹劾徐阶的原因。
要说徐阶没问题,当然不是。
以前不知道,可经过徐阶亲弟弟徐陟之事后,魏广德才想起,后世一直传说徐阶家族富可敌国的传闻。
当然,这个传闻到底几分真,几分假,魏广德还真没让人查过。
开玩笑,没有皇帝的旨意,谁敢查首辅的家底。
虽然张齐说了实话,可魏广德知道,这张齐得了健忘症,把隆庆皇帝早前发的旨意都忘记了。
就他告徐阶的罪行,怎么说都混不到要造反或者欺君上,也就是说,即便这些东西都对,可也在隆庆皇帝大赦诏赦免的罪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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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奏疏里硬塞进一句“天下惟知有阶,不知有陛下”,更是其心可诛。
“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广德都不想继续听下去,知道张齐这人要倒霉,谁还会关心一个倒霉蛋。
不过就在芦布退到门前准备出门的时候,魏广德忽然又开口问道:“给我查查,这个张齐和徐阶有什么恩怨?”
“是,老爷。”
芦布答应一声,这才转身出门。
他这话,其实既是因为好奇张齐出手的原因,也是表明此事和裕袛无关,把自己撇出去。
按照魏广德的猜测,这个张齐应该是因为其他原因和徐阶结怨,而昨日陈以勤闹出的风波让张齐以为有机可乘,所以在今日出手弹劾。
只可惜,他看懂大势,却没看懂皇帝。
“肤浅了。”
芦布走后,魏广德嘴里才滴咕一句。
真的要弹劾,陈以勤、魏广德,谁不是招招手,就有大把人抢着上来做事,哪里轮得到他张齐来弹劾。
果然,散衙前就传出宫里有旨意下发,“徐阶辅弼首臣,忠诚体国,朕所素鉴,张齐辄敢肆意诋诬,姑调外任用。”
旨意一份发内阁,一份发吏部,让吏部给张齐找个外放的差事。
芦布过来通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的样子。
虽然早上魏广德的吩咐让他嗅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可他钻研的可不是官场那套,更多其实还是蝇营狗苟之道,所以并没有想明白,这张齐怎么被处罚了。
科道言官发起弹劾,少有直接被处置的,大多是被申敕风言奏事。
“让你打听神机营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说完张齐,魏广德又开口问起之前交代芦布的事儿。
好吧,虽然身边被锦衣卫放个探子,或许许多人会觉得麻烦,或者危险,可魏广德却觉得是好事儿。
必然要打听京营的消息,要是让张吉去做,怕是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才会有结果。
可是让芦布去查,十天半个月就能有消息,毕竟厂卫就是京城的地头蛇,城里城外风吹草动那是敏感的很。
至于芦布汇报上去,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