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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璧,如无意外,将是下一任定国公。
知道来意,魏广德看着双眼红红的徐江兰,只是点点头。
两个孩子交给魏母照顾,外面马车套好,他们就直接出了魏府上了马车。
“先前大哥说了,伯父已经写了遗书,怕是”
徐江兰跟着魏广德从南京到九江,再从九江到北京,千里迢迢,和南京的家人只能通过书信来往互诉亲情。
自从进京后,一开始只是按照父亲魏国公徐鹏举的意思,和定国公府上交好,希望逐渐修复两家关系。
可到后来,定国公夫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老定国公对她也是不错,不自觉就把定国公府当作在京城的娘家,隔三差五就会过去一趟。
“无事,生老病死自有天数,老国公福泽深厚,当时虚惊一场才是。”
对明朝皇帝都没印象,魏广德对徐延德自然更是完全不知。
不过从上次在朝会上见到他,再到之后重要朝会都没有露面,魏广德也知道他这病怕是不轻。
古代医疗技术就这样,中医去根,可见效慢,急救方面始终不如西医。
虽如此,这年代西医根本就没有出现,不是在大明朝没有,而是在西方其实都没有出现。
那边,现在也不过刚刚从茹毛饮血进入文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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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断安慰徐江兰,一边也在想这事儿。
徐文璧应该会很快袭爵,就是不知道他人怎么样,只要不是跳脱的性子,当无大碍,就是不知道他家里其他兄弟是什么情况。
“我看堂兄行事稳重,就是不知道他那些兄弟性子又如何?”
魏广德看似随口问道。
当初他对定国公府并不上心,所以对徐文璧兄弟的情况并未详细了解,可到这个时候,不问清楚也不行。
徐江兰看了他一眼,眼圈虽然发红,可眼神却很灵动,似是知道了他的意思般说道:“其他兄弟都是庶出,虽有些疏于管教,但也不会惹出多大祸端来。”
“哦,呵呵.是我多虑了。”
魏广德其实也是想到魏国公的情况,所以才问出这么一句。
他知道徐文璧还有兄弟,但既然只有他是嫡出,就没什么了。
等到了定国公府,在徐文璧带路下很快到了后院,看望病榻上的徐延德。
在门前还看到两波先赶来探望的亲族,在徐文璧介绍下相互寒暄几句,这才进屋。
现在老人的形象和之前在朝会上看到的,显得更加憔悴,面如枯槁,双目深陷,几乎变了个人似的。
见礼后,定国公夫人招呼他在一边坐下,之后徐文璧就拉着徐江兰手说许多话,大抵就是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去一次南京,看望同辈兄弟,也从没有祭拜过祖宗坟茔,实在有罪。
还叫过徐文璧,让他若有机会,一定要去趟南京,拜访在南京的伯父,也带他去中山王墓前拜祭。
不管是魏国公府还是定国公府,都是托了祖宗中山武宁王魏国公徐达福云云。
还有就是让徐江兰以后照旧,多来府里坐坐,倒是没说相互照应的话来。
魏广德很清楚,大家是姻亲,有些话自不必说。
出门后,魏广德拉住徐文璧问道,“可曾向宫里递消息?”
“前几日递了殿试病假的条子,万岁派内侍和太医来看过了。”
徐文璧答道,此刻的他显得很沉稳干练。
“太医怎么说?”
魏广德又问道。
“今儿说了,全部满足父亲心愿即可。”
徐文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