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很快也都意识到这点,纷纷红着眼睛看向魏广德,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的从龙之功,代表着他们有机会步入升职的快车道,快速进入到朝廷的高层权利圈里。
是的,只要确认裕王就是国之储君,他们这些王府属官都会水涨船高。
即便还是嘉靖皇帝当政,也绝不会继续压制他们,而是会把他们放在一些位置上进行磨砺,为将来更好的辅左裕王做好准备。
或许,在座诸人中只有魏广德此时暗暗在心里叫苦,装逼有点过头了。
自己没有看到这样的机会,只是在回京路上盘算,可以利用“就藩”这么一个议题进一步提高自己在裕王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看他们的反应,显然想岔了,以为是有了可趁之机,这咋整?
魏广德心思电转,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断然否认,否则就适得其反,给他们留下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印象。
这不行。
“不是很确定,只是有这样的可能。”
魏广德只能硬着头皮低声道,若不是此时屋里落针可闻,他身旁的人都未必能听清楚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魏广德也想明白了,先说有这样的机会存在,至于俩三个月后就说机会消失,并没有按照预想的出现,就把事儿拖延过去了。
但是以魏广德对严世番的了解,陆炳搞出来的事儿,那位大公子心里肯定是不服的,是有可能报复的,双方的争斗随时都可能爆发。
现在自己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出现机会,但不代表不存在,也许会出现也说不定,那自己的从龙大功也算立下了。
魏广德并不知道,因为他此时的一念之间,让天天在裕王府里心急如焚,翘首以盼的裕王殿下朱载坖一等就是一年多。
而此时的西苑永寿宫里,灯烛已经把宫殿内照的明亮如白日,嘉靖皇帝刚刚完成一次修炼,吃了晚膳后正听着司礼监送来的奏章。
“蓟镇原有军队九万一千余人,今见在籍只有五万七千余人,逃亡三万三千余人。见在者多老弱不能战......”
“铛......”
下面的小太监正念着手里的奏章,忽然被御座上的嘉靖皇帝敲响的铜磬声打断,小太监立刻停下诵读,收好奏章双手捧着弯下腰等待皇爷的命令。
“他们回来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好半天,御座上的嘉靖皇帝才出声道,不过随即就是一阵怪笑声传来。
“嘿嘿嘿.....都是朕的好臣子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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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后,嘉靖皇帝才一伸手,“黄锦,给朕把奏章拿上来,朕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人,嘿嘿......”
唐顺之和魏广德一起合拟的奏章被黄锦双手捧到嘉靖皇帝身前,便被一把夺过,打开,翻看起来。
“九万人,还有五万多,没了三万,呵呵.....他们也敢吃下这么多人的兵饷,就不怕俺答汗又打进来,他们全部掉了脑袋,嘿嘿......”
嘉靖皇帝仔细看着奏章上的文字,嘴里不断的说着。
嘉靖二十九年的“庚戌之变”,无疑是对一向自负,自以为已经把天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皇帝丢的最大的人,面子被俺答汗踩在马蹄下狠狠的摩擦。
俺答汗的大军在京畿周边肆虐,而他做为大明天子只能答应俺答汗“互市”的要求,以换取鞑子退兵,实在是屈辱至极。
之后报复计划也胎死腹中,更是因为知道了仇鸾在大同做的那些仇视后更加暴怒,对仇鸾死了也不放过,直接开棺戮尸。
虽然放弃了北征的报复计划,朝廷还是又把北京北部、东部的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