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没有几年的水磨工夫，他做不到彻底覆灭金国。

只要完颜建树肯退，将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的基业让出来，给铁木真去治理，自己带着人退回黑山白水之间去，隐忍一段时间未必没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要知道，相较于金国，乾朝占领了燕云十六州，若是给他们时间发展起来，到时候再想拿下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完颜建树抿着嘴唇，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之内，只有这位老战友肯前来与自己说话，心中的悲哀顿起。

“朕亦知道只要肯退一步，将来未必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但是，朕觉得太过憋屈，若不是……”

他本想说若不是乾朝背信弃义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胜负尚未可知，可是话才出口他就停住了。

即便没有乾朝，他也清楚，拖下去，金国也难有胜局。

金列叹息一声，继续劝说道：“退吧，老臣尚还能坚持几年，还能为陛下搭把手。我们去高丽，拼着老脸不要，也要让我那女婿支持我们。”

高丽苦寒之地，比之金国的兴源之地也不遑多让，但是那里临海，能从海上获取资源。金列提出退到高丽，就是想鸠占鹊巢，将高丽拿下，然后利用海路的运输，让秦凌云给予一定的支持。

想来为了大局，秦凌云一定是不会拒绝的。

有这么一只力量在铁木真的背后时刻盯着他，对于乾朝也好，对于他大理也好，都是利大于弊。

完颜建树挥了挥手，让金列退下。

“容朕再思量一二吧。”

毕竟是大事，哪怕当真要退，也不是金列一两句话就能说动的，作为皇帝，要从全局出发考虑。

高丽也罢，祖地也好，从战略上，长远来看，这些都需要一一计算清楚。

而且对于金列说的让秦凌云支持，完颜建树打从心底就觉得厌恶。

已经被卖过一回了，这种靠他人支撑的局面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无异于将自己的生死操控在他人的手中。

自己是生是死由他人一言而决，作为一国皇帝，如何肯再经历一次？

不曾想，这边还未作出决定，秦凌云的信就送到了上京城。

与金列的看法不同的是，秦凌云居然让完颜建树自己带着所有军队突破蒙人防守，拿下燕云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