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黑暗中。”
“胡说。”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身上怎么样我还不知道?”
“瓦里安和拉格什合二为一,或许是巧合,但他成为一个人之后身体里面的那种黑暗确实已经消失了。而你……应该没有经受这种洗礼吧。”
“洗礼……哼,那算什么洗礼,我当时真以为他俩死定了。”我说:“我才不要他这种什么洗礼。”
“你就不想继续寻找你体内这种力量和黑暗的来源?”
“你还真是的多事情,你都忙了一辈子了,你现在不好么?”我说:“我才不要那么累,我才不想去找这个找那个,我已经经历得够多了,这次我觉得就是纯粹的幸运,我不想再这么玩命了,我累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累的么?”
“心累。”我说。
“哼,你的心还在?”艾格文笑出了声,“你的心都已经停止了,你怎么还会有烦恼呢?”
“谁说我就不能有烦恼?洛丹伦的那些被遗忘者就不能有烦恼?要是他们没有烦恼还赖在洛丹伦城干啥?外面哪不比洛丹伦城更省心更逍遥。”
艾格文轻轻舒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走?”
我白了她一眼,“你是准备激将我么?”
“可都是你说的。”
“我已经很久都没见到萨尔了,我单纯想见见那个家伙不行么?”
艾格文笑得意味深长。
“今天你也没什么事,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买点东西。”
“你的白裙子沾上灰尘可就不好看了。”我说。“呃……我不帮你拎包。”
城里在做准备,这显然就是吉安娜跟部落高层说好了,据说部落那边乘坐飞艇过来会很快,后天或者大后天就能到。
安度因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已经有些生分了,这么多年没见他,他对我的印象已经很淡了,仅仅是知道我这个人,不过这孩子挺有礼貌,可是这种虚伪的热情在我这个大人面前一览无余。
瓦里安一直没找过我,他似乎在有意避开我,他不见我我也不会去找他,瓦莉拉自从布罗尔离开之后就成了瓦里安的小跟班,尤其是那个安度因很让瓦莉拉喜欢,我尝尝看到他俩在一起开心的玩笑。
这女人真善变。
昨天天气还好好的,到了傍晚就阴起了天,然后海上就开始狂风大作,雨点子跟免费的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靠在床上,艾格文起身去将被风吹开的窗户栓上。吹进来的风让蜡烛的火焰疯狂地摇晃起来,也吹起了她薄薄的睡袍。忽然外面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风一下吹乱了她的头发。
风有点凉。
她走过来看着我,“你不该回你的房间了么?比尔先生。”
“风有点凉。”我说。
“你还怕冷?”她微笑着看着我。
“怕,当年差点冻死。”我说。
“现在还怕么?”
“怕。”我伸手拉起她的手,很柔软,很温润。
她没有将手抽回去,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我以为你很坚强。”
“太坚强的人往往不幸福。”我看着她的眼睛说。
“你跟以前很不一样。”她眼睛里的温柔让我心里痒痒。
“你跟以前几乎一样。”我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岁月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你被时间遗忘,还是你战胜了时间?”
“你觉得呢?”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你曾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你战胜了时间,至今它也向你臣服。”我将她揽进怀里。
她笑着仰头看向我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她这张脸忽然变成了当年我只见过一次的样子。
“可惜你没有了心跳。”她扭头看向我。“我想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