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也……不在了。”我对他端起杯子。
他用一种激动无比又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他轻轻的摇头,“真的是你么?”
“说真的……我……没能想到还能见到你。”我说。“你父亲他……还好么?”
他摇了摇头,“他……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好几年了。”他说。
“他战争期间受了挺重的伤。”我说。
“是的,他肺部受到的伤害让他无法从事劳动,而战后……发放的金钱根本不能支撑我们生活多久,更别说他还一直在生病。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贫困中。”他说起往事的时候一脸的难过。
听到他的话我很难过,但是我不知道除了用那种最没有用的屁话套话安慰他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词,但是我真的不想用那种套话,比如“你别太难过了。”“他也算是解脱了。”“希望他能在神的国度过的好。”来表达我难过的心情来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他……你们一直在奥特兰克城住么?”
“不。”他摇摇头,“我们搬出了那里,我父亲肺部受伤之后就见不得凉风,而奥特兰克城实在是太冷了。他一出门就会被冷空气弄的咳嗽不止,最后我带他搬离了那里。”
“哦……那你们去了哪?”
“最开始准备去塔伦米尔,但是我父亲到了那里之后就要走。”
“为什么?”
“他说那里让他感觉心里不舒服。”
“恩……那里不光叫他不舒服,叫我也不舒服。”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后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你父亲的……你父亲埋在这里?”我皱了皱眉。
“是的。”他说。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孩子,看来我来北方也算是来对了。”说着我站起身来,“来吧,带我去看看他。”
“你以前一直做什么?”走出酒馆后我问他。
“打鱼。”
“一直打鱼?”
“是的。”
“你父亲可是猎人。”
“没什么用,这里不比山里,山里是没办法必须打猎,但是这里有更轻松且基本都会有收获的工作。”他说。
“打鱼就是?”
“每天出海……基本都会带点吃的回来,即便是条死鱼也够我跟我父亲一天的嚼裹。”
“我从这来来回回走了好多次。”我看了他一眼,“只可惜我就是没能遇见你。”
“我父亲死了……好多年了。”他说,“估计你……也见不上。”
“你们什么时候搬来的?”
“奥特兰克被分解之后。”他的语气很平淡,“那片土地划给洛丹伦之后不久,然后我们就搬到了这里。”
“这么说后来亡灵天灾……你们没有受到影响。”
“算是吧,至少没把命搭上。”他看了我一眼,“在这里也算过了几年安生日子,那时候的南海镇还是一片废墟,重建工作还在进行,所以……那时候还有一段我帮他们做了一段时间力工,后来建筑工作的薪水就降了下来,我也就不做了,然后学着出海打鱼。那段日子……还行,这里比奥特兰克城温暖多了,也湿润,所以他的肺病犯得也少了些,但是他后来心脏也出了问题,他……开始经常晚上憋的躺不下,后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我赚的钱还不够他看病吃药的……所以最后我也没能留住他。”
这个男孩……男人个子跟我差不多高,或许是经常劳动的原因他的身材很是魁梧。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他去世的这几年……你一直一个人?”
“呵呵。”他淡淡地笑了一声。
“怎么没找一个?”我问向他。
“没钱。”他说得相当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