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觉得有点别扭,有点没意思,有点失落,有点感伤,有种想骂人和发火的冲动。
这是我闲得难受么?还是自作多情?
坐在洛丹伦遗址的最高点,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没有虫鸣,没有琴声,没有动物行动的窸窸窣窣,只有风声吹过脸颊时的轻抚和刮过耳廓时传来的低语。东边的天空从一片漆黑到出现淡淡的红色,那一抹深暗的红色渐渐变大,慢慢的东边的天空越来越亮,当我能看清这城市内的建筑时,东方从暗红变成了白色。
如果是以前,或许我真的会对此发出一点感慨,甚至为自己迎接了新的一天而感到开心。可是此时我不仅完全无感反而有些厌恶,一点意思都没有!
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伸腰,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骑着马走出洛丹伦城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门前的守卫望着我并没有对我做任何的阻拦,他们甚至没有问我要做什么去,我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原本是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的,可当我走出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我习惯于在心里对某人的某些行为进行一些合理的解释,比如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推断猜测是不是我再稍作忍耐稍作等待就会是不一样的结局,诸如此类的一些想法。可此时这种想法除了让我感觉到更多的厌恶和烦躁之外没起到更多的安慰作用。我甚至对自己的这种自我宽慰的行为感到了羞耻。
我开始策马狂奔,我使劲抽打马屁股,鞭子抽的啪啪响,可是我还觉得跑的不够快,远远不够。我妄图用足够快的速度来甩掉内心的不悦,或者甩掉了那些烦恼后我跑得足够快烦恼就追不上我。
沿着朝西的大路狂奔了一整个上午,胯下的马空洞的眼窝子里泛出淡淡的蓝色光芒,马儿已经不用出汗所以就看不出任何劳累,从马上跳下来我背上那种烦躁产生的灼热之感如影随形,一股子接踵而至的烦躁让我大吼了一声,看来对我而言奔跑并不能消愁。
继续往前走大概就要离开提瑞斯法地区了。也罢!那就离开这里吧,一切都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管那些闲事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愚蠢行为可以结束了。
沿着路一直走,三天之后我跨过了洛丹伦王国的边境,上次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叫萨德的家伙,可是这次我重新来到那个城堡并在周围的庄园里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甚至城堡里的痕迹也已经过了很久,在当时我们曾经打斗过的地方我还好好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确实已经离开这里很久了。
那个家伙是个有本事的家伙,话不多却很可靠,这个世界缺乏可靠的家伙。
慢慢走在那条通往吉尔尼斯的大道上,我不断往周围张望,路边上一条条白色的大便告诉我这里的犬类动物数量相当的多。
说实在的我还真想碰到几个狼人让我开心开心,现在我十分渴望找到一些不长眼的或者我看不顺眼的玩意杀一杀。到了夜里我非常大方的点燃了篝火,火焰里木柴发出了轻微的哔卜声,我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声响。我就在离着一堆粪便不远的地方生火,如果是狼人巡视自己的领地那今晚可能会如我所愿。
头顶的月亮升了起来,但是今晚的月亮发出的光在篝火的面前完全不够看,我摸着那柄饱经战阵的战锤锤头,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在锤头的叶扇上刮起来。每个叶片都因为无数次的碰撞而变的光滑。这个小石头是不能让它变锋利的,我也知道变锋利之后杀伤力会更大,但是也会变的没那么耐用。
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其实在此时是最佳的方式,而我说的也不是废话,没有经历过那种到了夜晚就只能在黑暗中度过的日子是不会知道这种情况下给自己找点小事做一做是多么有必要的事情。有人喜欢雕刻手作,有人喜欢摆弄一些手把件,有人喜欢聊天扯淡。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