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并没有因为我被发现而有巡逻前来询问,或许根本也没报警。酒馆里还是没几个人,我是唯一一个坐在吧台边上的人。
“你似乎也被这里传染了。”他头也不抬地将酒杯推到我面前。
“有么?”
“虽然灯光并不明亮,但我眼睛还不瞎。”酒保说。
“你这话说得……你叫什么?”我问他。
“汉恩。”他依然低着头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调酒器。
“汉恩……”我砸吧砸吧嘴。“你知道墓地在哪么?”
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但是微微抬起头看向我,他只是瞅了我一眼就耷拉下来眼皮继续干活,过了一会他说:“我不建议你去那里。”
“怎么?”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他应该是在思考。“那里……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去。”
“怎么呢?”
“那里闹鬼。”酒保说着却依然没有抬头看我。
“闹鬼?”我笑了。“你是认真的么?”
“我像跟你开玩笑么?”他这才停下手里的活。
“闹什么鬼?”
“就是闹鬼。”他说。“这里的人都不去那里。”
“那你们这边人要是死了怎么办?”
“官家派出军队,然后选日子安葬。”他说。
“这么隆重?出军队?”
“你可以去问别人。”他哼了一声。
“怎么还要看日子?”我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月圆的时候不能去,月初不能去,月末不能去。”他说。
“那什么时候能去?”
“上弦月的第二天。”
“为什么是第二天?”
“不知道。”他说。
“故弄玄虚……”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觉得这事可能不是假的。
“你要去那儿?”
“我只是问问。”我说。
“你可以去看看。”他说完顿了顿,然后说道:“摩根的妻子已经去世了。”
我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
“摩根跟他女儿还在。”
“我不是来找他的。”
“嗯。”他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回到房间里之后我感觉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拿刀戳。甚至比阿尔萨斯一剑刺穿我的胸膛让我更难过。
外面再次下起雨来,我想去看看她,但是我不知道墓园在哪,可是坐在房间里我根本就坐立不安,心里愈加烦躁。于是我来到了楼下后酒保似乎正在看我,我径直走出了酒馆。
此时的街上已经不容易找到人了,反正我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于是我敲开了一家人的门。
“你找谁?”有个老太太抬起头望着我。
“我打听个事情。”我说。
老太太背驼的很厉害,她抬头看我有点费劲,于是歪着脑袋用侧脸看着我,见状我往后倒退了两步,“我想打听打听墓园在哪。”
老太太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祭奠一个好友。”我说。
“你可以去祭奠他,但是不会有人去祭奠你。”她说。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雨水从我脸上滑落下来,老太太的屋里也是很昏暗,但是那淡淡的光在她后背却似乎出现了光晕。
“孩子,你最好还是别去了。”她的声音温和了下来。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知道在哪。”
“我告诉你就是害了你。”老太太说着就想关门。
“或许我能让那里从此不再受鬼魂的困扰。”我说。
老太太瞅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直接把门关上了。
这次失败了我再换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