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是结束了,但是这片被玷污,被毁灭,被杀死的土地却依然在燃烧。
焦黑的土地裸露在外面,风雪刮不灭那邪恶的魔法之焰,能落雪的地方让这片片黑色的土地显得十分斑驳。
越来越近,我看到了天谴之门!
地势越来越高,那缓缓上升的道路让我再次回忆起了那段往事。
二十年了,地上的车辙印竟然还存在,路边不知什么原因丢弃的板条箱和木桶有些已经散了架,有些则已经沉入了泥土里。
路边损坏的攻城车,手推车无不诉说着曾经的那段历史。
我望向了西边,啊!西边的山坳里联盟的军队就曾驻扎在那里。我又望向了东北,那高高的山岭上库卡隆的兽人部队居高临下俯瞰着下面的一切。
我忽然感觉心激动了起来,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仿佛听到了进攻的号角,冲天的怒吼。
联盟军队整齐的军队齐步向着那座天谴之门迈进,齐刷刷的脚步声让大地都为之震撼。
兽人从东北方的山岭冲下来的那一幕我现在依然历历在目,是的……兽人们骑着战狼如黑色的潮水倾泻而下。
我恍惚了,我仿佛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铠甲发出的声音,联军的怒吼声,和亡灵的嘶吼声。
忽然我感觉后脊背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我朝前一猫腰扭身一看!一个亡灵举剑朝我脑袋上砍了过来。要不是我躲的及时我的脑袋现在已经滚到了地上。
此时的此处的地面上已经没了那么多积雪,我就地一滚抽出了腰间的武器。
面前的亡灵士兵已经没有了眼睛,两个空洞的眼窝子里没有眼珠,但是我真纳闷它是怎么看到我并发动攻击的。
它的脸已经完全枯萎,暗黑色的皮肤就像贴在窗户上几十年已经破损发黑的窗户纸。它的鼻子也已经消失了,破损的面庞露出了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
它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支箭,贯穿而入。这家伙是被射死的。
它身上的盔甲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代表着联盟的蓝色污浊黯淡到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它身上的肌肉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但是在它的骨架之间闪耀着丝丝的蓝光。那是巫妖王的赏赐,这些家伙还能活动的原因。
躲过一击我手里的战锤重重地砸向了它的脑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杀亡灵天灾了,原本以为这一锤能砸碎或者将整个脑袋直接砸下来,但是我真的是忘了。这玩意的脑袋跟活人的一样,可结实了。
至少是没砸飞掉,锤头重重砸在它的头盔上,“噹!”的一声。它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但是猛地一下又正了过来。
这就是亡灵天灾跟人类士兵完全不同的一个地方。
如果是人类,这一下已经倒下了,但是我面前这个眼珠子都没了的亡灵竟然受了这一下之后只是调整一下平衡。
格挡,反击。接下来我的锤子砸向了它的手掌。这一下成功了,它的掌骨被我砸碎了。它手里的剑应声落地。
左手里的剑朝着它的胸口捅了进去,我知道这没用,当我将它推了出去我扬起锤子砸向了它的锁骨。锤子砸碎了锁骨,砸断了它的颈椎。
当我将它的脑袋从它的脊柱上硬生生地砸下来后这玩意才彻底不动了。
那场战斗就是这样的。
每一步都沾满了战士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