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补刀么?
啧……
我会,此时除了仇恨,还有愤怒。
但如果我恨它……就不会。我会砍断它的手脚,看着它活着,等着它死去。那时只有仇恨,没有愤怒。
我不记得我以前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是我杀的不够多么?
不……或许是太多了,我真的忘记了。
唯一想装死的也就是这次吧。我还在祈祷兽人不会对我补刀,希望它们把我当成一具尸体,我会演好一具尸体。但是……我没有演好,我的眼睛闭不上,跟刚才死掉的人一样。
我很害怕,真的。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是窝囊死的。
那时候已经不指望出现奇迹或者谁来救我。哼……老期盼奇迹的人干不了大事。
我就是。
那兽人将投矛抵在了我的咽喉上,矛头很凉,但矛头上面的血还是热的。
那种感觉很奇妙,铁的味道,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我似乎好久都没闻过这味道了。前些日子的战斗……我甚至不记得有这种味道。
一个刽子手或者屠夫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或者叫味道。
我……熟悉那种味道。
就在那兽人要捅进我的嗓子的时候,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攥住了那沾满血的矛头。
啊……我好久都没感受过了。是梅森……
呃……是……
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那兽人惊讶了,它使劲一捅,但是我的右手此时忽然有了力量,一种巨大的力量,感觉能掰断它手里投矛的力量。
它一使劲没捅进去。我的左手也终于在此时恢复了知觉,猛抡斧子。
我都不知道我那斧子能有如此锋利,直接斩断了它手里的矛杆。那兽人没反应过来。
当它看到自己手里矛杆断了的时候我已经站起来了,此时腰上的力量简直出乎意料。我右手一抖抓住矛杆,调转矛头朝着那兽人的脸就扎了过去。
这种兽人的全身装甲上配有护颈,但是它们的嘴部却没有!
它此时还想闭嘴呢,只不过我送了它这支牙签后它永远都没法闭嘴了。
看着地上被我戳死的兽人,我感觉我活了。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我称之为神的祝福!右手的手心开始发烫,现在终于有力量了。
我将斧子交到右手,左手拽出了腰间的锤子。涌过来的兽人也越来越多,我想让它们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了。
我喜欢他的名字,虽然最开始我觉得这名字好土,但这是我最喜欢的名字之一,至今依然是。从战争结束到现在我似乎都没再呼唤它的名字。神的名字。
你想知道那个名字么?
哼哼……我不会告诉你的,那可是我的专属之神,幸运之神。
哈,每次我不断呼唤他,他就会响应我。
当我站起身来的时候我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我知道它已经来了,它就在我身边,我需要他,他眷顾着我,他给我力量,我给他供养!
面对着冲上来的兽人我此时感觉到了兴奋,是真的兴奋,但我想那兴奋应该是我的神传递给我的。他很高兴。
连续抡倒了三个重甲兽人之后我开始往回退,我已经彻底引起了兽人的注意。我没有重甲,没有像兽人那样好的防御,此时虽然我恨不得两锤一个小朋友,但是它们的斧子一旦落到我身上我知道是什么后果。
且战且退,我们的防线此时已经被攻破了,前来援助的法师似乎也没能挡住兽人的进攻。现在从平推变成了巷战。兽人的火炮完全没有停止,也不知道人都已经冲进来了还在轰什么。
我找不到我认识的人,我现在真的需要有人跟我一起。但是我身边的士兵们显然不能承受我这种强度的攻击,要么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