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任何一个地方,一个单位里领导的作用不仅仅是管着手下的人领着怎么干活,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制定未来发展的方向战略。
作为一个领导者和决策者他要为手底下跟着他混的人负责。他的每一个决定不光牵扯到这个单位的兴衰,更决定着这个单位的生死存亡。
作为打杂扛活的员工对自己负责对工作负责便可万事大吉。他们只需要盲目执行领导的安排便不会有什么大错,一旦真的出了问题背黑锅这件事儿有一定几率也不用自己来扛,不听话的非得有自己思想的员工……极大程度上不背黑锅都对不起他每天的天才想法。
可作为决策者领导者他要为手下的人着想负责,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没人能替他分担,胜败只有他自己扛着。
看着洛萨的脸我能想象到万民欢呼举国景仰全民拥护时的那种荣耀,但我更能想象到一旦这件事办砸之后他要为一切后果负责时的压力与没落。诸神喜欢让人倒霉。
告诉他我的意见也仅仅是我的意见,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看不到一丝的怀疑,但是从他摇头开始我知道我可能劝不住他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耳根子软塌塌的家伙,他有着非常强的自我意识,也往往更难被旁人的意见所左右。只不过某些人如果这样固执己见会被称为愣子,两者之间的差距仅在于对此人的印象与事最后办成了么。
我俩四目相对到最后我被盯的都感觉有点不自在了。我心里早已经准备好他要么点头同意,要么摇头否决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最后他只是轻轻的舒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我没进去,只是靠在屋外的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很安静,只有洛萨的声音,坚定的声音。
城里再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打包准备逃跑,时间不多,尤其是这些老弱妇孺移动的速度本身就慢。看到大桥上跑去了一群人,我心里却仍然很担心。
命令是立即撤离,但是有些人们似乎对这个命令并不是很上心,不知是意识不到危险程度还是对生死本身就置之度外还是天生就这个样。他们牢骚满腹,他们行动迟缓,他们不情不愿。
看到这种人我除了想拿大巴掌扇他之外更想就把他留下,但是真一把薅住他让他留来的时候他除了撒泼就是指责我没有人性没有道德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心。
有些人不值得被拯救,那些流血牺牲的人如果知道他们用生命保护了些这种人会怎么想。我愤怒的瞪着他们一嘴黄牙喷着口水嘴角泛着白沫巴巴指责我的样子。但是转念又一想,这种人毕竟还是少数。
我扭脸发现摩根正站在不远处抱着膀子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坐在桥头等待看着夕阳西下,湖面上被落日余晖映照的很好看,明天或许就看不到了。我掏出手枪把玩着,远处桥上的工人还在施工,估计建造它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当时建造时只想着它能屹立百年千年从未想过要拆掉它。
侦察兵飞也似的从我身边跑过,没过一会镇子里便警声大作。看来兽人来的比我们想象中要快的多。
一把抓住一个要返回城里的工人,“不是叫你们断桥么?”
“谁说的?”他惊讶的看着我,好像自己得到的指令是错的一样。
“不是毁掉桥么?”我瞪着他。
他一把拽住旁边的人向他询问上级让他们怎么施工,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瞥了我一眼走了。不是毁掉桥,而是在桥上安放炸药。
立即去找洛萨问清楚是怎么个意思,这跟昨天的商讨是不同的。而洛萨并没有给我解释,他只告诉我让我确保火炮能响。
晚饭时间还没过湖对面就出现了火光,连成了片的火光。
兽人大军来了。
我站在桥头摸了摸身边黑乎乎的炮口。有几条小船驶离了岸边贴着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