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草丛里的我不知不觉睡着了,但是这种睡眠短暂而且质量极差。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天有些亮了。我翻了个身,把胸腔里积聚的废气往外吐了吐。
后背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我伸了个懒腰翻身将盾牌取了下来。抚摸着这面印刻着雄狮的盾牌,但是我却并没有摸到有因为重击而留下的凹陷。
发了会呆我决定找到那些兽人,还是必须得找到它们。
昨晚的情况叫我心有余悸。这个丛林里面的危险可远远超过以往所有情况。巨魔,兽人,野兽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讨厌走回头路,尤其是目前这种情况,好找也罢了,关键是昨晚跑疯了找起来非常费劲。
这种皇天不负苦心人叫我心里极其烦躁。当看到我的背包还在树下的时候我哼了一声。扭头看了看树干,树皮被砸掉一大块,看着树干上面的几个凹陷我撇了撇嘴。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天阴了起来。一边嚼着肉干一边跑着,尽力而为吧!
这几个兽人似乎并没有沿着那条往南的小道前进,而是偏向了东南方向的深山老林里。
雨下了起来,虽然没有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但是这雨将我靴子里灌的满满的。
终于在黄昏前这场雨停了下来,而我跟着它们的脚印也找到了兽人的营地。
我真是佩服这群家伙,它们在这片深山里建造了一个巨大的营地。可以说……我感觉这群兽人是想在这定居了。
这里的兽人数量是很多的,傍晚要开饭了,成群结队的一片片的兽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等到天黑了它们也吃完了回去了,我在等待入夜之后再进营地看看究竟。
刚停了没多久的雨又下了起来,这种夜晚适合睡觉。
营地岗哨上的兽人早已打起了瞌睡。我在离着它十几米远的树后盯着它,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它。摸上去捅死它?有点风险……
雨打的树叶哗哗作响。我摸出了弓箭。
闭上眼睛后眼皮也是挡不住锐利的箭矢的。当然闭上嘴的咽喉也不行。那兽人从高塔上摔到岗哨下面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但并没有引起周围的任何反应。
收起弓箭我靠了上去,从那么高的台子上一脑袋栽下来我的箭竟然没被折断,哈,真好。
将这个兽人拖到一个阴影里,我给它补了两刀,然后用草给他盖了起来。
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我又用脚稍微破坏了下。而地上的血很快就五无影无踪了。
这个营地的栅栏跟人类造的是很不一样的,斜着朝外的削尖了的木头就像刺猬一样。而它们的帐篷……应该叫窝棚造的跟狗窝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我忽然愣了一下,但愿这个营地里没有狼吧!
一个个的窝棚,毫无规律的随意排列着。我数不过来究竟有多少个。但是我看得出这个地方人数应该是非常多的!
在营地中间则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大排的木笼子。木笼子旁的火把已经被雨水浇灭了。左右环顾一下,但我并没有好奇的上去看看里面有什么。黑乎乎的笼子里肯定是有东西的,究竟是什么我大概能猜出来。
而在这排笼子的尽头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木质建筑,也是这个营地里为数不多的木建筑,也是唯一建造的较大的。那个圆形的木质建筑目测直径得超过二十多米,它的造型决定了这里面肯定住着某个大人物。
想到这我这才注意到了它们的军旗……这不就是以前撤出丛林的那些兽人么!那只血眼我怎么会忘记。看到这旗帜也就不难理解造这种奇怪建筑是为什么了。
谁知道那个可以弑父杀子的疯子会在这种建筑里做什么呢!
雨越下越大,大多数火把都熄灭了。
于是我走向了中间的笼子。
当我站在笼子前面时,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