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冬天感觉比北方寒冷多了,我印象中即使在深山老林的拉文霍德也没这么冷。
我实在不愿意出门,一步都不愿意离开火堆。我没有撤回外出侦查的斥候们,我不想让他们退化的太快。
感觉这个冬天我的身体极度虚弱,不仅干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来,更是哪里也不愿意去更不愿出门。谁都懒得见,只有偶尔天气好的时候才会出门转转。
噩梦几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梦,不是走丢了,就是丢了东西,要么就是乘车回家把行李遗落了。镇里没有巫师,有我也信不过他。我总感觉这会是预兆。
其实这还算好的,也只不过有些忙叨,有些烦乱。而梦见恐怖的事情更是常有的事,甚至最严重的时候晚上都怕睡着。不停的梦魇总让我感觉要死过去。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勇敢到无所畏惧的猛男,但是仅凭我身上的一点点武艺我感觉并不会胆怯到这种程度,可是在梦里却恰恰相反,那种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空虚和深渊,背后永远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或许不是一个,是很多。
脑中的低语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我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在脑中不断地跟自己说话,又不停地反驳刚才说的问题。
我感觉很压抑。
冬幕节如期而至,城里的狂欢甚至吸引了周围村镇,包括乌鸦岭,北艾尔文森林那边的人们前来参加狂欢。
我让拉尔夫跟他们好好乐呵乐呵,过了这个节就是新的一年了。然而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叫我有点心灰意冷惴惴不安。
没错,流言蜚语。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当冬日的严寒被春天和煦的风吹散,覆盖在枯黄草叶下的小草伸出了稚嫩的芽苗。鸟儿飞了回来,唤醒了沉睡的森林。
我站在营房门前抬头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勃勃的生机。这群家伙们脸上一直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我猜这种笑容不是假装的。
长舒了一口气,至少刚返回来的斥候们依然没有什么收获,森林边界没有任何兽人走过的痕迹。它们就这样沉寂在了那片幽深的沼泽里。
距离上次战斗已经过去了接近半年。这里的人们已经彻底从往日的战争阴霾里走了出来。
洛萨还是杳无音讯,这叫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对这个比我年长许多的家伙我心里没有一点对长者的那种感觉,他给我的感觉像一个哥们,我对他的感觉是发自内心的那种……不是尊敬而是尊重的那种。
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但我从未把他看做是一个叔父辈的老人,毕竟我去年见到他的时候,猜测他似乎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完全没有中老年人的那种气息,或者中年人的那种油腻感。我跟他在一起只感觉轻松甚至有些自豪的喜悦感。
而现在他却音讯全无。
我在心里猜测了无数种可能,甚至有时候会推测有阴谋夹杂在里面。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申请去寻找他,但是士兵们带回来的流言蜚语让我越来越感到不安。来自于镇里的流言。
摩根说的对,现在人们已经普遍认为战争结束了,不光是我的斥候,他们的侦察兵都说现在已经找不到兽人的踪迹,连续四个月没有在沼泽地都发现兽人活动的踪迹了。
没有了战争,我们呆在这里就失去了作用,而我手头宽裕的手下则成了镇里其他守军的眼中钉。尤其是这里的领主大人。
可能这是我瞎猜,这个叫瑞治维尔的家伙似乎真的不待见我们这群人,他只在冬幕节的时候象征性的给我们送了一些慰问品。
而那些慰问品……有点太寒酸了。虽然不能比国王送的好,但也没必要那么寒酸。而送慰问品的帕尔默男爵那表情更让我非常想揍他一顿。
而他不断跟我提起的各种建设复兴的计划。他不需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