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兽人似乎并不高兴,她不远不近的跟在三个兽人后面走远了。我悄悄靠在营帐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眼,正冲着入口营帐里面竟然修了屏风。
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帐篷里有一个非常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光听这个声音就能感觉这一定是个坏家伙,而且是个厉害的坏家伙。
我将耳朵贴在帐篷上,里面还有一个声音。我掏出匕首轻轻的扎了进去。营帐里还有一个兽人,两个兽人从心平气和的交谈逐渐变成了争吵,最后那个粗壮的声音似乎妥协了。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最后不说话了。而那个沙哑的声音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嘲笑,它发出的笑声就像抽拉的风箱一样枯燥。
躲在阴影里的我静静的等待着它们交谈结束,我想看看这里边到底是谁,包括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究竟是长什么样子。
那个高大的兽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营帐外的火把照亮了它的脸,这张脸我有印象。尤其是那粗粗的垂到胸前的长辫子,以及身上的铠甲。我跟它交过手!具体位置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敢断定我一定跟它交过手。
它的脸色不大好,有些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它似乎很疲劳的样子,慢慢走回到自己的营区里,而这个营区的旗帜叫我吃了一惊,难不成前面走的这个兽人就是霜狼氏族的领袖,氏族的酋长杜隆坦么?
我忽然想起了我跟他交手的时间和地点,而且当时它对我带的那串项链非常在意这事一直令我不解。
霜狼部族在营区跟其他部族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它们睡的这个帐篷要略大一点,这个强壮的兽人站在帐篷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脸才走了进去。
帐篷里发出了亲密的谈话声,里边传出一个没那么粗犷略显细腻的声音。它们似乎在开心交谈着,而且那个女兽人还发出了开心的笑声,当然我根本不知道它们究竟说了什么,只能猜测或许这个兽人有着跟人类同样的情感。
在帐篷上划了一个口子我看到了帐篷里面的两个兽人,确实是一男一女,而此时的男兽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狰狞感,虽然他露出的獠牙确实看上去挺别扭,但是他的眼睛告诉我这个家伙并非是那种一直狂乱的精神不正常的畜生。
他斜靠在兽皮做的垫子上。身边依偎着的应该是他的夫人,而这个女兽人已经隆起的腹部让我感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难受人一手揽着他夫人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肚子。最温馨的一幕竟然能发生在这群畜生的身上……
不,或许我对他们的偏见是有些偏颇的,对于被它们屠杀了家人的那些人类而言,这一群和畜生野兽没有什么区别。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到这里更多的也是为了生存下去。
只不过他们有他们的规则,我们有我们的规则,他们的领袖决定了他们的人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换句话说,什么样的人民会选出什么样的领袖。
难受人爱抚着那圆鼓鼓的肚子,如果他就是独龙潭,那女熟人的肚子里就是未来这一群收人的大酋长。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点复杂。我该干预这段历史吗?杀了他么?
如果现在就解决了他那未来会是什么样呢?
看着一脸宠溺的酋长,它现在的样子跟那些狂暴的兽人似乎完全不搭边。或许这是一个可以称之为“他”的兽人了吧。
旁边传来的脚步声,我赶忙闪身躲到了后面,一个苍老的兽人牵着一头巨大的狼走了过来。看到那巨大的狼我的心感觉一下要跳出来了。
藏在帐篷后面的我屏息凝神,恨不得将自己钻进泥土里才好。酋长赶忙招呼这个兽人,而在他们起身说话的时候,我赶忙离开了。所幸的是那头狼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
趁着夜色我又悄悄的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