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下过的雨一样,街边的水沟里也全都流满了。
我从马上跳了下来,让他们几个去帮助部署火炮防御,我则在镇子里转悠了起来。
说是打扫战场,经过昨晚整整一夜的厮杀,战士们应该也都累了。后备队跟教廷的牧师修女们现在才是救援跟打扫战场的主力。
兽人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打扫,还是死哪扔哪暂未处理。我看过一具具尸体,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昨晚的疯狂跟血腥的味道。
忽然旁边的阁楼上发出了一点声音,我刚要抬头去看,余光一闪感觉一个影子从天而降。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的反应纯粹是本能,不,是天赋!所以事后的我对着遥远的北方眺望,深深的感谢并思念了法拉德很久。
我成功地躲开了。
接下来的几次躲闪也是在无意识间完成的,但是不同于以前身体不受控制那种感觉,此刻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以及脑子里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往后猛跳了几步,抬头看清了面前的兽人。虽然它丑陋的脸庞我无法分辨,在我眼里兽人的脸几乎都是一个模样,但是它漆黑的双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跟它第一次交锋是在森林里,它们劫掠我们的村民的那次。可惜那次让它们匆匆撤退了,而这次……是单挑!
现在兽人已经撤退了,我虽奇怪它为啥没逃走但我没时间想这个问题。现在它成了漏网之鱼……还是条大鱼!必须拿下它!这个家伙的脑袋很值钱!
抽出腰间的佩刀,我盯着它的小眼睛,缓缓的移动脚步。现在的心里没有恐惧,我感受不到恐惧,甚至没有一点的紧张。我有种感觉,我会战胜它的!
我举刀便向它砍去。
它比我高的多,力气也更大,但是我拥有它没有的敏捷!它的斧子砸碎了旁边的箱子,砍断了旁边的立柱,但是却不能伤我分毫。
我的刀割伤了它的肋骨,切开了它腿上的肌肤,甚至它黑色的双手上也沾满了它自己的鲜血。
就这么耗下去,即使没有人来帮我,我也能慢慢的耗干它的血,直到它倒下,然后束手就擒。
它在愤怒地咆哮,它仰起头对着旁边的阁楼大喊着什么。我斜眼往上瞟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但它这个举动告诉我楼上一定还有别人,绝对不是它一个!
难道是狼?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忽然闪现出来。真要是它的坐骑……我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从楼上窗户里一柄飞刀朝我飞来。我举盾便挡,只听“噹”的一声,那柄飞刀掉在地上。低头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可就在此时,对面的兽人没有选择继续进攻而是转身就跑。我的眼睛有点不够用了,刚转眼去看它逃跑的时候,余光察觉到又一柄飞刀飞了过来。
这怎么还没完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个逃跑的兽人才是最值钱的。于是我举着盾牌就往前跑去,前面的兽人已经消失在了街角。我刚跑了两步,忽然发觉从头顶楼上一个身影从窗户里翻了出来。
果然还有人!
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后面出现的那个家伙我瞅都没瞅一眼就往前追去。可没跑出去十几米,后背的盾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柄飞刀扎进了我后背的盾牌。
这还没完了吗?我愤怒地扭头转身,一下子我愣了……
她没死!
兽人攻城的那个晚上,满眼都是兽人。我无暇顾及她,也想不起来顾及她。果不其然,那个曾在逆风峡谷被我们俘虏的女兽人,她终究还是没死!
她棕色的眼珠盯着我,她的姿势是随时都准备向我发动攻击。
“你这个家伙……真是命大。”我端起了盾牌。“你也是个麻烦的家伙,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