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会回来的!你多保重。”
天气越来越炎热,雨水也越来越多。上次走这条路还是骑着马初来乍到,不过现在没有马骑,只能步行。我们这群人被发配到东威尔德去挖矿,不……我不是去挖矿,我是被驱逐出境。
我们的露营没有帐篷,没有毯子,什么都没有。即使下雨的夜晚,我们只能蜷缩在大树下面,好让雨水浇的轻一些。
“你犯了什么事?”有天夜里,我们八个人被锁在一起,有个腮上有道疤的家伙问旁边的犯人。
“抢劫。”一个长发披肩的家伙说。
“一样。”另一个豁牙子说。
“你们一起的?”疤脸男问。
“不是。”豁牙子回答。
“你呢?”他问我。
我瞅了他一眼,“其实我没犯罪。”我说。
“哈!我们也是,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疤脸男笑出了声。
“嗯,有道理。”我应了一声。
“你似乎像个老爷,细皮嫩肉的。”他嘬了一下牙缝。
“我以前还真是个老爷。”我说。
“哈,现在感觉不错吧,大老爷。”他的语气里满是嘲笑。
我现在倒是很想搭理他,毕竟我现在很无聊。“的确很好。”
“那你倒是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众人都看着我。
“前几天我揍了一个自称是暴风王国伯爵的家伙一顿。”
“哈,我不信。”那个疤脸男笑道。
“我脸上的伤还看得出来。”我伸出了右手,右手的绷带还在,我的右手指甲已经劈掉了。
“就因为打架,你就被流放了?”豁牙子脸上一脸惊讶。“是不是他睡了你老婆?”
“你把你老婆让给我,我允许让他睡一下的。”我说。
“你被带绿帽子了!”
“这事比带绿帽子更严重,但是国王不信。”
“我当国王会比他强。”长发男把头发往后捋了捋,露出一张大长脸。
“你的样子跟那个骗子很像。”我指着他说。
“我长得像那个伯爵?”长发男一咧嘴,竟然没有门牙。
“你没有门牙的气质超过了他。”我说。
“哈,那你是贵族咯。你的家人看来会很惨。尤其是女人。”长发男说:“原来在老巴斯特的酒馆有两个小姐,其中一个叫菲莉希娅的小妞她爸爸原来就是贵族,啊!你们知道么!干贵族家的小姐别提多爽了。”
“嘴巴放干净点。”我盯着他。
“哈,戳到痛处了!大老爷,你没机会了不是么。你跟我们没什么不同了,现在你跟臭虫一样。你家的女人们你保护不了啦。”长发男哈哈大笑。
我伸手朝着他的嗓子眼戳了过去,他一下哑了。我左手薅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的头拽了过来,右掌朝着他张着大嘴的下巴狠狠地推了过去。
他抱着脸在地上打滚,连在一起的铁链子被他甩的哗哗作响。他的下巴被我推掉了。
押运士兵跑了过来,朝着我们的身上猛抽鞭子。不过看着那家伙在地上翻滚我还是开心极了。
因为没有人接骨,所以那家伙在地上嚎了很久。最后我们要睡觉了,我才开恩给他把下巴按了回去。这一夜睡的很安静。
从离开洛丹伦到安多哈尔我们走了将近半个月。在安多哈尔我被交给了当地的监狱,由他们将我押送到洛丹伦边境。
安多哈尔人对我这个流放犯比原先的押送士兵要更狠,当我被他们像牵狗一样拽出城的时候,我已经合计好要准备弄死他们三个人。
当路过一片看上去有点眼熟的树林的时候,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在这里被我射伤眼睛的家伙。虽然我现在胡子拉碴满身污垢不一定能被他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