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觉。
这简直太可怕了。虽然我的脑子现在晕成了一团浆糊,但是我还能感受到现在的处境。在我并不完全清楚的思维里,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摸到卢克中尉的胸膛上。他还在起伏的胸膛告诉我,他还没死。但这家伙确实已经昏迷了。
我又将周围的几个兄弟都摸了一遍,还好他们都还没死。
营地里站着的男人寥寥无几。那些不知从哪儿来的老弱妇孺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看来我喝的那两瓶药剂,似乎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治疗这次受伤跟治疗年初的瘟疫看来方法不一样。
架子上的大锅散发出草药的味道,我踉踉跄地走到大锅旁边。拿起勺子从锅里舀了一勺。
“叔叔,慢点喝”
但我刚把勺子送到嘴边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尝试着抿了一小口。我皱着眉头看了下旁边。是一个满头黑发的小孩子。
“慢……慢点喝。”他怯生生的说道。
我放下手里的勺子,“大夫呢?”
“他……他们都在忙,都在给那些受伤的战士们处理伤口。”
“这里怎么没有大夫?”
“他们都在忙,大夫太少了。”
“带我去找他们。”我说。
这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上来拉住我的手。我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
“萨米伯伯。”小孩大声的喊。
话音未落,不远处站起一个人来,“怎么回事儿?”他朝着跑过来。
“这位叔叔要找大夫。”
我感觉我的眼皮有千斤重,我睁不开眼睛,脸庞感觉胀的难受。看着前面这个人,我说:“锅里熬的是什么药?是治疗发烧还是给他们止血的药?”
“我也不是很清楚,长官。我只是来帮忙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脑子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是我此刻在努力的回忆着法拉德教给我的那些配方。虽然那些配方里边没有治疗发烧的方子,但是我还隐约的记得有几个可以增强免疫力的办法。
“快找大夫来,我有事要问他。”我感觉我的气已经不够用了。
面前这个中年人,一把扶住了我。它夹住我的胳膊,“你先坐在这里休息,我这就去帮你找大夫。”
“快点,尽量快点。”我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一会儿他就带着大夫。跑了过来。“大夫来了长官。”
“你就是大夫吗?那些锅里熬的是什么药?”我此刻有点睁不开眼睛了于是我闭着眼睛问道。
“那些锅里边儿都是平时治疗发烧用的药物。”这声音应该是大夫。
“里面都有什么药呢?”
“里面有宁神花,有地根草,野菊花,舒心草,还有银叶草,还有蒲公英,夏枯草……”
我身边的这个大夫把草药的方子给我复述了一遍。我问道:“士兵们都喝药了吗?”
“有一些已经喝过了”
“喝过多久了?”
“第一批已经喝过两个多小时了”
“退烧了没有?”
“有……吧”他的话语明显带着迟疑。“但是并不多”
“刚才这段时间死了多少人?”
“抱歉长官,这我不知道。”
“找一口锅,在里面加上魔皇草和金棘草。”
“对不起长官,我没听清。”
“找一口锅把里面加上魔皇草和金棘草。”
“可是……”他迟疑了一下说。“可我记得魔皇草有毒啊,而且金棘草……金棘草不是止血的吗?”
“所以说我让你找一口锅加上这个药,只给我喝。如果我喝完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