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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滚到一边去了。

其实我不会打架。

右边踹我那人回过神来了,他又飞起一脚朝我胸膛蹬来。忽然我不知如何是好,抱在胸前的包裹硬生生的接住了这一脚,他把我踹了一个趔趄。

此时忽然感觉身体很轻松,我做好了做各种动作的准备。可余光看到旁边还有俩扑了上来的时候脑子里却完全没了办法。

那就跑吧!我绷紧了身子,一拧腰朝着右边那个踹我的人冲了过去。他伸手一把撕住了我的衣服。我用力一扽就挣脱了他的手。没命的往前面的巷子里跑去。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啊。

躲了一夜。又累又饿又困的我实在是没心情再想别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我遇上了一群乞丐。

“新来的?”一个老头盯着我。

“你他妈说话!哑巴!”一个年轻的瞪着俩要掉出来的眼珠子对我大声吼叫。

“不是,怎么了?”

“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你不是什么!”刚才那年轻乞丐扯着嗓子吼。

“你有病吧。”

“谁叫你在这乞讨的?”那老头摆了摆手。

“我不是乞丐。”

“哼,挺有骨气。”老头朝我伸过手来。

“干什么?”

“份子钱。”

“什么份子钱?”

“在这乞讨,就得交份子钱。”

“我没乞讨。”

“我会盯着你的,如果你敢乞讨,我就打断你的双腿。听明白了么?”老头眯起眼看着我。

这个老头没骗我,不用他盯着,当我转悠到别的街区,那里还有另一堆乞丐。眼看着在这里是混不下去了。我只能一边咒骂着离开这个伟大的城市。

去洛丹伦?

我的记忆里,往西到希尔斯布莱德,继续往西到吉尔尼斯王国然后北上。或者北上奥特兰克,到达那个后来被称为瘟疫之地的地方,或者调头直接去洛丹伦王国的都城。

我搜索着残缺的记忆,规划着我的路线。但是我更感觉到沮丧,一方面我想为未来准备点什么,可一方面我现在貌似连活下去都变得很艰难。

只能沿路乞讨,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假装自己是个旅行者,一个遭遇了不幸的旅行者。我并不认为这一切的遭遇就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锻炼,我只想起了我原来的生活,虽然本质都差不多。

我现在失去了任何在这原野里游荡的心情,不仅仅是听到了夜晚的狼嚎,更多的是感觉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必须找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我不想在雪天来临的时候还在野外游荡,如果那样或许真的会被冻死。

走的时间越长,越狼狈,越狼狈就越没有人愿意搭理我。

我的衣服又脏又旧,可我没办法,光把脸洗干净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