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篴,不,萧身不能过于粗大,否则吹奏不易,这样的长短粗细,正合小女子,若加粗加长,怕是反倒误了乐音!”
“小姐此言差矣!”
吕布正色道:
“汝所闻,当是‘笛’,笛为横吹,需双手抱之,萧却不然,乃竖吹,双手按孔,唇纳边吹之即可!”
“故,粗大长之萧,并不影响双手把弄,更不影响乐音!”
这是真的。
相比笛子,萧管的确粗大许多,而且也不需要完全控制管身,只需控制好萧头部位即可!
后世看过不少吹奏萧的视频,这点常识,吕布还是记得的。
这个时代,羌笛尚未普及,吕布说的这些萧笛之别,蔡琰的确没听说过。
就连蔡邕,也是第一次听到。
“好像是这样的!”
旁边的蔡邕,捻须回忆道:
“昔日,在九原时,吾也曾见过羌笛,的确分了两种,左将军所言,当是不差!”
“哦!”
听到父亲出言佐证,蔡琰这才相信,点头道:
“却不想,篴还有这般说法,若有机会,小女子倒想去九原见识一下!”
“小姐若来九原,布当尽地主之谊!”
吕布点头说道:
“放心,粗大长之萧,布家中多的是,届时,定让小姐满意!”
“如此,多谢左将军了!”
闻言,蔡邕再次福身一礼。
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空谷幽兰,淡淡书卷气萦绕,充满知性美的持萧少女,吕布心中,一阵绞痛。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好的女人,马上就要嫁人?
嫁的竟然不是我?
河东卫家?
卫仲道?
那厮不过一短命鬼,没多久就挂了。
害的蔡琰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
后来,还被匈奴左贤王掠走,生生在草原待了十二年之久!
此般境遇,怎能让哥接受?
这一刻,吕布好生难受,却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
说你未来老公马上就要挂?
这还不立刻得罪人家?
说别嫁卫仲道了,嫁给哥吧!
信不信,蔡邕会立刻翻脸,并和吕布势不两立?
人家自幼定亲,今年年底就要嫁过去,而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说这些话不是找抽么?
就算蔡邕是实诚君子,并不以家世看人,可蔡家和卫家婚约在先,这种时候,岂有悔婚一说?
再说了,河东卫家,乃传承数百年的世家豪门,他吕布如何与之相比?
心里五味掺杂,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吕布,心神荡漾下,失神落魄的离开了蔡府。
“唉!”
路上,吕布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此知性温馨的美人,竟然和我吕布无缘!
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让人痛心?
捂着胸口,吕布心无所属,神识飘忽,凄惨,悲凉,就这么回到了居所。
“咦?刚才好像忘了看蔡琰的数据!”
一个飘忽,吕布突然想起来。
这么一个千古才女的数据,应该会很特殊!
不过……
算了。
刚才那种状态下,哪有心情管这些,错过也就错过了。
“末将拜见左将军!”
刚回到那间豪华府邸,就发现有两人在此等候,看到他后立刻上前,异口同声的参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