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何故造反?
精诚团结?
罗通将这句话在心中过了一遍,便明白了任礼的来意。
如任礼所说,他们面临的局面其实是一样的。
罗通的上头有许彬,萧维祯等人压着,可任礼的上头,压着的人只会更多。
英国公府,定西侯府,宁阳伯府……
这帮正统时期就备受重用,从土木之役的消息刚刚传来,就开始积极的准备迎回太上皇的老牌勋戚。
他们才是迎回太上皇的过程当中,功劳最大的人。
至于任礼,和他罗通一样,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
办事得力的话,能捞到一点汤喝,若是不得力,只怕就跟成安侯郭晟那个倒霉蛋一样,既恶了天子,也被排除出了核心层。
一念至此,罗通的脸色缓和下来,开口道:“那依尚义兄之意,我等该如何团结?”
见罗通又将称呼改了回来,任礼脸上的笑意愈浓,开口道。
“其实此事说来也简单,你我之所以势单力薄,屈居人下,不过是因为,英国公府首倡此事,又有威望。”
“但是如今,英国公府的三房不在,主事的二房志大才疏,杨善,许彬,萧维祯等人虽然受他们信任,但是被贬的被贬,出京的出京。”
“因此现在,正是你我的机会,老夫这些年虽然不在京中,但是也有一些故交,若是能够将他们拉拢起来,想必也能为太上皇效一番力。”
罗通有些意外,眸光闪了闪,开口道:“尚义兄的意思是,甩开英国公府单干?”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如今的局面,他们本就是弱势,如果还要搞什么内讧,怕是立刻就会自己分崩离析。
罗通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甘愿去当这个马前卒。
如果任礼所说的“精诚团结”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罗通只能说,他不值得一交。
所幸,任礼也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他立刻就摇了摇头,道。
“此言差矣,如今正是需要团结一致之时,岂能相互内斗,不过即便是要团结,也有亲疏之分不是?”
说着,任礼抬头瞥了一眼英国公府的方向,淡淡的道。
“方才,咱们分东西方向同时离开,可老夫途径西侧小门的时候,却见到了宁阳伯过来时乘坐的马车,学古你觉得,宁阳伯逗留在英国公府,是他擅作主张?”
罗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这原也是能够理解的,宁阳伯毕竟是老牌勋戚,和英国公府相交多年,若论信任,肯定是他更胜一筹。
任礼趁热打铁,开口道。
“学古你别忘了,杨善也是在自己被罢免,不得不离京之后,才向英国公府推荐了你,在此之前,包括萧维祯等人在内,文臣这边的一干人等,可都是由他代为和英国公府联络,杨善做得,我们为何做不得?”
罗通明白过来了。
任礼这是要拉着他,一起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加强自己在太上皇这一系的地位。
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所以罗通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道。
“朝中原本就有不少感念太上皇恩德的忠直之臣,若有机会,罗某自然会和他们联络,不过,单是如此,似乎治标不治本吧?”
英国公府树大根深,在勋戚当中的影响力很大。
杨善虽然被罢免了,但是许彬等人还在,他们回来了之后,自然也不会闲着。
所以哪怕他们趁着这段时间拉拢朝臣,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而且更重要的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他们拉拢再多人,也不过是在太上皇一派当中,略微提升自己的话语权而已。
至少在现阶段为止,他们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