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朱祁钰也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因此,得了舒良的禀报之后,朱祁钰便让他去详查,广通王和阳宗王那两个人,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想来,终于是有结果了。
舒良显然是在外头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上还带着零星的雪花,进了门,麻利的行礼道。
“奴婢给皇爷请安。”
朱祁钰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内侍给他端上茶水,道。
“大过节的,不必这么拘谨,你这个时候过来,是朕交办给你的事情,有结果了?”
舒良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闻言,往前走了两步,道。
“回皇爷,您所料不错,那广通王和阳宗王二人,的确打算在明日大宴上闹事。”
“不过,和镇南王说的有些偏差的是,他们真正打算用来状告镇南王的由头,不是逼死庶母,而是谋害长兄朱徽焲。”
朱祁钰的目光一凛,斜靠在榻上的身子也随之直了起来,沉声道:“将你查到的东西,细细禀来。”
舒良亦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当然不敢怠慢,当下便将查到的一切细节,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广通王和阳宗王看似张狂,但是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显然是早有图谋。
他们入京之后,头两日拜访了两家府邸,一个是阳武侯府,另一家则是会昌伯府,接着隔了三日,又拜访了成安侯府。
闻言,朱祁钰皱了皱眉,问道。
“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不过,这两个人,是怎么搭上这帮人的?”
阳武侯府的和孙太后是姻亲关系,二房的薛恒是常德长公主的驸马,至于会昌伯府,根本就是孙太后的娘家。
他们一进京就直奔这两家去,显然是早有预谋。
这并不难理解。
镇南王毕竟是郡王宗室,广通王和阳宗王想要扳倒他,只能靠朝廷的力量,或者说,要看天子的意思。
他们二人久在封地,交通不便,想要拉拢朝中勋贵大臣,帮他们在朝中说话,肯定不能临时起意,图谋下来,怎么也得半年一年的工夫。
那个时候,还是朱祁镇坐在皇位上,因此,找会昌伯和阳武侯这样,能够直接给宫里施加影响的勋戚府邸,是最合适的。
虽然如今,皇位上换了人,但是他们二人也不可能临时变卦,去拉拢其他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至于最后的成安侯府,只怕就是有人在背地里插手了。
成安侯郭晟,可真是个糊涂东西!
暂且不去想他,让朱祁钰有些疑惑的是,广通王和阳宗王从未进过京城,而阳武侯府和会昌伯府两家,却从未出过京城。
他们私下结交,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在土木之事出现以前,他们就已经和广通王二人在密谋了。
但是,没有见过面的情况下,这两家人,怎么就会愿意掺和到这么一桩涉及宗室内务的事情里头呢?
或者说,广通王和阳宗王,是怎么搭上这两家人的线的呢?
舒良显然早有准备,开口道。
“关于这个,奴婢也查出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