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那他就需要用生命来偿还对帝皇的罪。”
“那么,我属于哪一种?”
来莉斯好奇地看着他——是真的好奇,这个灵族身上兼具有孩子般的天真与怪物般的强大。两种完全对立的品质混合在一起,简直可怕。银河里为何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西卡琉斯说:“二者皆非。”
“什么?为什么?”
“我受原体之命监管你,但这只不过是个托词。原体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在你和黑色圣堂们之间做个缓冲的桥梁,实际上,我并不需要监管你,纹阵时刻都在做这件事。”
“纹阵?”
西卡琉斯抬起手,指了指他们头顶那旋转着的小型法阵。
“哦!”来莉斯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东西叫纹阵......那,我需要向它汇报吗?”
“不,你不需要向它汇报,实际上,来莉斯女士,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你只需要等待,这艘船会将我们带到那两个兽人的航线上——当然,这是建立在从你记忆里提取出的坐标没有出错的前提上。”
“不会有错。”
来莉斯斩铁截钉地说:“尹尼耶德不会有错。”
对此,西卡琉斯只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女士。”西卡琉斯不着痕迹地将事情湖弄了过去。“那么,您现在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吗?”
“可以,但我为什么要离开?”
“......什么?”
西卡琉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灵族想干什么?
来莉斯仿佛理所应当一般地说:“我不想离开,你在这艘船上是唯一对我没有敌意的人。”
你再不离开,恐怕我就要对你有敌意了。
马库拉格骑士冠军,塔拉萨利安大公,奥特拉玛高级领主,举世无双的极限战士二连长卡托·西卡琉斯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无奈地说:“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黑色圣堂的至高元帅赫尔布来希特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黑色圣堂都不允许对您出手,或有任何形式上的不尊敬。”
“话是这么说,但我感觉得出来,他们还是很恨我。”来莉斯低下头,晃了晃脑袋。“他们恨我恨得不得了......但我从来没见过他们,这难道不奇怪吗?”
不,这一点都不奇怪......西卡琉斯很想这么说,但他不能这么说。
于是他又开始迂回,旁敲侧击——过去百年里从未用上的政治家身份此刻充分地发挥了作用,他仿佛基利曼附体,脸上挂起了一个完美无缺且富有亲和力的微笑。
“这是很奇怪,但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想要伤害您的意图,请相信我......我以我的名字起誓。”
这句话有相当重的分量,来莉斯在盯着他看了五分钟后,终于点点头离开了。西卡琉斯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担忧起未来。
这才第一天......等等,我是不是有个问题忘记问了?
沉思。
赫尔布来希特像是一尊被钢铁铸就的凋像一般,单膝跪地,腰挺得笔直。
一把巨大的剑刃在他面前的长桌上平放,这把剑是荣耀之证。它本身即是光辉的代名词,它来自一个已经逝去的时代,从悲痛与耻辱的烈火中归来,带着责任与信念重新崛起。
英雄之剑。
西吉斯蒙德之剑。
至高大元帅之剑。
在抛去这些前缀后,你看见的什么?
赫尔布来希特的答桉始终如一。
死亡。
并且,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即使对他来说也是如此。
持有这把剑,便意味着你是阿斯塔特中的翘楚,也正因如此,你需比他们承担更多的责任。你要对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