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欺师灭祖!此事若传出去,你们在江湖之上,将无立锥之地,且人人得而诛之。”看着屠帆默默地和张拓、偃森站在一起,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而他们的弟子手持兵刃,隐隐有包围之势,薛孝潜有些声色俱厉的说道。
“所以,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有一方能从这里走出去。如果我们败了,自然一切休提,到时千刀万剐也好,背负骂名遗臭江湖也罢,那是我们自作自受。但如果我们侥幸胜了,到时还请师傅,将真正的传承,悉数告知我等,师徒一场,徒弟们也会让师傅安度晚年的。”偃森看都没看薛孝潜,目视刑钺冷笑着说道。
“你们真是狼子野心、胆大妄为,师傅有哪里对不起汝等,张拓身为掌教,可左右盟内大小事务,屠帆乃是盟内长老,地位不输张拓,便是你偃森也身添盟内执法堂首座,一声招令盟内弟子无敢不从,如果不是师傅,你们能有今日?如此不知恩义,简直是狼心狗行,罔活此生……”薛孝潜见偃森说的决绝,知道今日难以善了,遂对张拓他们破口大骂起来。
“孝潜不必骂了。偃森平日心思最多,现在想想他能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觉意外。倒是你,张拓。你素来行事稳重,如今却和偃森站在一起,倒让我颇感意外。”一直未曾开口的刑钺挥了挥手,止住了薛孝潜的喝骂,而后神情淡然的对张拓问道。
“哎!师傅如今已经八十有五了,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还有几日好活。师傅可曾想过,在您百年之后,鹰羽盟的将来和众弟子的出路?
呵呵,我不必想却也常常梦到师傅死后,江湖各大势力相继发难,要清算师傅生前的所作所为,被灭了门派家族的孤魂野鬼为报血仇,也会如疯狗一般咬住我们死死不放,我梦到了不久的将来,鹰羽盟分崩离析,盟内弟子死伤殆尽,昔日的辉煌尽皆化作尘埃。就是这样一个噩梦,时常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呵呵,想来师傅是从来没去想过这些吧,或者说想过也不在意,自从您近来开始,用盟中弟子做实验,尝试功法以来,我就不再对您有什么期待了,之前也不过是,身为弟子最后的尝试。
或许在师傅眼中,我们渺小如蝼蚁,鹰羽盟也不过是师傅随手为之,但是蝼蚁尚且偷生,我也不想死,不想鹰羽盟最后断送在我等手上。”张拓语气绝望的对刑钺答道。
“什么为了鹰羽盟,不过是一己私欲罢了,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况且,你又怎么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没有安排好对策,师傅做事自有道理,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告不成?”薛孝潜对张拓的话嗤之以鼻。
“私欲?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是为了自己和二师兄。当年二师兄身受重伤,我记得师傅当年也受伤不轻,两人都受重伤,二师兄病入膏肓,师傅却痊愈入初。远的不提,就说五年前师傅灭门林家一战,那柄诡异的长剑自林家祠堂凌空飞起,击穿师傅脖颈,如今五年过去,师傅闭关而出又奇迹般的康复了。师傅明明有能够治愈重伤的方法,甚至濒死都能将自己拉回来,却对二师兄何其吝啬,宁愿看着他渐渐废掉,也不愿伸手拉他一把。
之前薛孝潜说,我们师兄弟身居高位,而不知足,他却不想,有人会平白把好处送人么,那长老之位也是我这么多年来,为了抵挡其他门派势力反扑暗杀,拿命换来的。我是师兄弟中徒弟到场最少的,不是我收徒少,而是死的只剩下这最后两人了。还请师傅交出能够让重伤恢复如初的方法,还有那种即便衰老,却能保持功力不坠,使自己一如壮年的功法。不然徒弟只能自己动手拿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屠帆,一开口说的很是直接明白。
“我已经说过,该教你们的都已经教给你们了。”面对弟子的质问,刑钺面色始终如一,淡淡的回道。
“师傅你这套说辞,想瞒过别人或许还可以,但是我们几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