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不以人的意志停顿或者快进,那最后的一个月的时间虽然说听起来很长,过起来也和漫长,但是总归该死的它终于结束了不是嘛。
就在李凡走出那个大门的时候,他本以为会见到上次的伤疤男人等在那里,但是他只看见了一个西装笔挺的老年绅士和一辆看上去就价格斐然的加长版轿车。
在少年的记忆中,自热的就寻找到了男人的印象。
男人的灰发中带着一点红色,胡须只比胡子茬稍长一点点,也是灰中带红。他比现在的少年稍微高一点,看是看起来非常的粗壮魁梧。布满皱纹的四方脸上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眸。他的西装似乎昂贵,是融化后的香草冰淇淋的颜色,深灰色的丝质领带,上面别着一枚银质的树形领夹克,树干、也叶枝、树根,全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就在少年观察老人的时候,老人似乎也终于注意到了少年,快步走了上来,行了一个非常绅士的招呼礼:“您好,凡少爷。”
“虽然我不是什么少爷,但是如果您是找李凡的话,那么我就是了。”少年一脸淡然的回答道。
“少爷客气了,我是夫人的管家,我叫罗比,少爷也可以叫我星期六。”老人保持着恭敬的回答道。
但是一听到老人口中的夫人,少年没由来的心头一恼。他知道,这是原主对后妈的怨恨,也是他以十三岁的年纪在监狱里蹲了三年的原因。
老人看出了少年的沉默,心里有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怜悯,但是他谨记着自己的任务。微微的让出身位,将车门打开请少年上车“少爷,该回家了。”
听到家这个词眼,李凡心中也一时激荡起来。自己一时的任性,终究会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巨大的伤害。一想到一向宝贝自己的爸妈在失去自己之后的心情,自穿越而来便躁动不安的内心这时候也向是在此沉入那冰冷的江水中一样。
老人看到少年迟迟没有上车的意图,不得不再次出声:“少爷,夫人已经在家里为您准备好接风了呢,请少爷上车。”
看车老人沟壑纵横的面容,少年沉默片刻,还是坐上上辈子未曾做过的豪华轿车。一路上老人试图和少年聊上几句,被少年以刚出来有些疲惫就打断了话头。
罗比一边开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在后座的少年。似乎三年的监狱生涯给这个原本阳光的少年抹上了一抹阴霾。眉眼中再没有属于这表明的宁静下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之后,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了经典老歌台,欣赏那些在他出生之前就流行的老歌。鲍勃·迪伦在唱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什么的,少年也不知道这时候到底是下雨还是没有下。老管家选择的道路似乎非常的偏僻,前面的道路空无一人,只有沥青路面上的不知名的矿物残渣,在上午的阳光的照射下如钻石般闪烁。
这条回家的路似乎很长,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但是迟迟还没有到达。但是再远的路途也是有尽头的,一栋建筑慢慢的出现在少年的眼中,就像缓缓袭来的偏头痛,当那栋建筑出现在少年的眼中的时候,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少年,他到家了。是的,他到家了。
轿车先是在不知名的乡村间行驶;然后,不知不觉间,路边突然冒出一个小镇;接着,经过一大片低矮的郊区房屋;最后进入城市。
他们在一栋华丽的庄园面前先停车,然后等待大门打开之后,车辆缓缓的开入这个家中。又大概行驶了几分钟,他们终于在一栋庄严的屋子前停下了。罗比先让少年下车,然后示意少年先等待一下,自己一个人走上前按下门上那块金属铭牌旁的对讲键。没有反应。等了好几分钟之后,老人无奈的又按了一次,但是这一次依然没有反应。
就在老人心头挣扎着要不要再按一次的时候。“那个坏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