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喃喃道“找你?为什么要找你?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呢?”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天地突然停了下来。
山间的冷风,似飞絮飘扬的白色,身边人不停挣扎的表情……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凝固住了一样,只有陈元,还在细细的呢喃。
“这一切,又与我何干?我又是什么?我对于你们,又意味着什么?我于你们无关,那么,你们于我,也该是无关?那么,自己为何又要这么累呢……”
陈元的声音一开始很小,可随着他的述说,他的声音开始响便整个世界。
就像是这个世界在对他说着这些话。
而陈元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轻松浮现在他的脸上。
“是啊,放弃不就好了吗?我本来就是来客,何必深陷其中。”
随着陈元的声音落下,山间的冷风再次开始吹动,只不过变得无比的柔和,其中的温度也开始攀升到了一种让人无比舒适的程度。
远方白色的飞絮也飘着飘着慢慢的不见,身边面目狰狞的熟人,身形慢慢模糊,然后消散。
这天地之间,便只有了暖风,骄阳,绿草,山石,和陈元。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是那么的舒适。
而同时,陈元也感觉这些东西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放下吧。”
于是陈元放下了,他张开一直紧握的手,像是把什么东西远远的丢了出去。
然后往嫩绿的草地之上一躺,暖风拂过面颊,并不强烈的阳光透过树上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
他笑了起来,无比的惬意。
是啊,放下不就好了吗?
燕京基地市,宁家。
正在陪着父亲下棋的宁夕手突然一僵,然后脸色变得有些煞白了起来。
见状,宁父眼中立刻出现了担忧的神色,赶忙放下手中棋子,将女儿扶到了沙发之上。
“怎么了?夕儿你没事吧?”
宁夕满脸痛苦的摇了摇头,但下一刻,她便抓着自己的头在倒在了沙发之上,整张脸也彻底的毫无血色了起来。
“夕儿!夕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说啊!”
一边说着,宁父赶忙用灵力将其全身包裹,企图查出宁夕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与此同时,每一个认识陈元的人,都出现了或严重或轻微的头痛。
最可怖的,便是陈克雄和郭蔚兰。
两人原本正在临大的宿舍之中一起看着电视,可这一刻,他们竟是瘫倒在了沙发之上,浑身颤抖动弹不得。
不过两人的眼中,痛苦和坚毅同时并存,还有着为彼此的担忧。
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个事情,有什么东西,在尝试把他们脑海之中最宝贵的记忆给拉出去。
两人现在甚至是有些忘记了,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又是关于谁的。
可是他们都清楚,只要现在不抵抗,那么这些记忆,就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而在石缝之外,李长生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茫然之色,随后他皱起眉头,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大师,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这个石缝,我是真的不想再进去第二遍了,就算你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老猿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脸的凝重。
它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石缝之中,手上的佛珠扒拉得越来越快。
老猿是唯一一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它甚至是能够察觉到,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这石缝入口,不停地朝着里面拉扯着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像是丝线一样,其中正有一根连着它。
而其他的,都延伸到了更远的地方!
同时老猿也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