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知道了。”

陆凤吾再次开口，脸上的表情现在是欣慰占据了更多。

“现在说点别的事情，陈元，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墨今古抚着自己的胡子淡淡的开口，神色坦然。

而陈元沉吟了一会，皱着眉头轻轻开口“‘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具体又有什么用？”

这是他昨天就一直在思考的事情，这样概念而抽象的东西，陈元之前真的没想过，而且从来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表露过。

听到这话，四老的脸色如常，显然早就料到了陈元会问这个事情。

“‘道’，可以说是真正区别修炼古武的人强弱的标准。”

顾守阳微笑着说道，同时一股莫名的氛围突然在他的身周出现。

感受到其中浩渺如云的意志，陈元心中凛然，想来这就是顾老自身的“道”了。

一边的墨今古表情有些严肃的将话题接过“‘道’这种东西，是一个人对于古武的理解和对自身以及这个世界的认识所具象化的东西，反映了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做不得假，因此‘道’虽然强大，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很少会有人动用，毕竟只要用了就等于将自己另外的弱点告诉别人。”

陈元默然，其中的利害他也瞬间想通。

点点头，顾守阳继续笑着说“而且‘道’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浸淫古武多年的人才能触碰到的东西，是武道真谛的一种表象，种种特质都因人而异，而你和白阶昨天对于‘道’的解除，实属少数。”

听到这些话，陈元总算是对于“道”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和之前自己所想的基本不离十。

说白了，“道”就是自己的感悟，经历不同所领悟到的东西就不一样。

“对，先不说白阶，就拿你来说，十九岁领悟自己‘道’的古武者，是真的从来没有过，白阶可以理解，他的心性导致了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古武上，而且并不需要其他的感悟，因为他认为世界跟他无关，加入有哪一天他的认知突然改变，他的‘道’也就立刻会随之崩塌。”

陈元一愣，这才明白“道”的重要性，可以说就是一个人三观的真正体现。

想到这里，陈元赶忙询问“‘道’崩塌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白阶有了入世的打算，从而导致自身“道”的崩塌。

听到这个问题，四老突然一阵沉默，视线突然全部集中在了陆凤吾的身上。

陈元心中一惊，刚想着不会吧的时候，陆凤吾苦笑一声便开了口。

“‘道’的崩塌，就是因为一个人对自己的背叛，背叛之后，连你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了，最本心的‘道’会有好结果吗？‘道’的崩塌，轻的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只不过以后再也不可能触碰到这东西。”

说着，陆凤吾深深吸了口气，眼中带着些许的悔意和回忆。

“重的话，身死道消。”

这几个字就像雷霆一样突然响彻陈元的内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得到的新东西是一个无比烫手的山芋。

像是知道

了陈元心中所想，陆凤吾将脸上的苦笑收起，宽慰道“不过这种情况还是很少的，毕竟‘道’是每个人的本心，随心所欲本就让人向往至极，你也不用太过忧心。”

陈元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总归忍不住的要去胡思乱想，同时对于陆凤吾的反应也是有了一些好奇。

“陆院长，您……”

“并不是我。”陆凤吾知道陈元所想，轻轻一笑，随后他的“道”也悄然出现，“是我内人。”

感受到陆凤吾一往无前的“道”和顾守阳悠然自得的“道”，陈元沉声回到“对不起，陆院长，让您响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听闻，陆凤吾满是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