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跟随着一个随时可能把他拿去练毒的师父,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着利用与被利用、吃人或者被吃的关系。但是在那一刻,卫宏紧闭的双眼慢慢填充他的世界,空虚的内心在一瞬间被填满,却又一瞬间空荡荡。
他既喜欢又讨厌这种感觉,说不清。
可这时看到被云青岩慢慢挤压渗血、浑身被高温烫伤的公孙玉,皇甫尊龙才明白,他不想要那种感觉。他爬着,忘记了身上的一切伤痛,右手狠狠抓着地面将自己拖上前,然后抓住云青岩的脚踝,手掌瞬间被烫的通红。
同样是用嘴,他刚把头凑近云青岩的小腿,脸上就传来“呲呲”的声响,血肉模糊的脸登时焦糊无比。可他整个人就如同钢铸一般,毫不动摇的将牙齿贴上了云青岩的小腿,用力咬了下去。
皇甫尊龙的眼前,一片黑暗。
……
“嘿!鼻涕虫!你叫啥?”
同样挂着两条黄澄澄鼻涕的皇甫尊龙牛气的叫道。
“……我叫公孙玉,我不是鼻涕虫!”对面的小孩转过头来,表情严肃的说。
皇甫尊龙旁边矮了他半个头的卫宏立刻叉腰道“大哥说你是你就是,别还嘴!”
“……”
“哟,还会生气呢?”
“行了行了,”皇甫尊龙拦住了挽起袖子的小胖子卫宏,“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咱们以后可是要欺负大人的!”
卫宏眼睛发光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公孙玉说“你来吗?跟着老大混吃香的喝辣的,老大可厉害了,没有哪家包子铺的狗追得上,想吃啥就吃啥。”
公孙玉一听包子,口水就流了下来,可还是脸红的小声说“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不用会!”皇甫尊龙拍拍瘦弱胸口,好像满身都是豪气,“我保护你!”
……
云青岩甩下糊在身上的公孙玉,同时也将皇甫尊龙踢向一边,身上的伤口慢慢的愈合,但不知为什么,那两口牙印仍然印在他的肩膀和右小腿上。
他一边朝陈元离去的方向走去,身上一边滴血。可每滴血在还没滴下来的时候便已经被皮肤滚烫的温度蒸发。
那不是他的血。他不知道是谁的。
但陈元知道,也会记住。
渐渐地,他前行的脚步像是停了下来,不停地在原地重复着往前迈这一动作,又是无尽的残影,带着白烟,带着呢喃。
“陈元……陈元……我要杀了你!”
……
狂奔中的陈元回头看去,发现白烟再次移动起来。脸色微沉,便将申屠飞放了下来。
“我们分开跑,你往南,不要停,我们外面见。”
申屠飞登时张大了眼睛。
“卧槽,陈元你什么意思?嫌我是累赘?”
“……对,你特么现在就是个累赘!”
听到这话的申屠飞呆了呆。
他又何尝不知道陈元此举的真正意义。那个云青岩明显是只冲着陈元来的,陈元之所以带他走了这么久,不过是担心他伤势未愈行动不便,先将他带离险地再说。可他在见到公孙玉和皇甫尊龙那番动作之后又如何愿意离去?
“我……”
“你什么你,给我滚啊!你傻啊?现在的你跟着我除了拖累我还能有什么用?说你累赘都是轻的!”陈元表情狰狞,好像无比气愤,“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嗯?滚呐!”
申屠飞虽然知道陈元这些话的意思,但是并不妨碍他觉得很对,也不妨碍他生气。
“好!陈元你给我等着!等我伤好了以后就来找你,到时候不管你怎么赶,老子都不走了!”说完,申屠飞转头,朝南边跑去,边跑还边竖起一根中指,“所以,别特么的给我先死了!擅自死了老子以后一定饶不了你!”
陈元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