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陈元回来了,老念叨着要见他呢。”
赵有根站在陈元身边,叹了口气,悔恨道“啥也不说了,今天的事,是赵大叔做的不地道,赶明儿一定上酒楼摆一桌,给你们一家赔礼道歉。”
“赵大叔,大家都是邻居,有些客套话就别说了,我能理解。”陈元淡淡笑道。
他从小在贫民区长大,对这帮乡民的所作所为,早已见怪不怪。
还是那句老话趋利避害。
成年人考虑问题,都习惯先站在自身的利益角度,长期居住在贫民区的乡民更是如此。
他们大多数没见过大世面,更没接受过系统的教育。
每天考虑的,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媳妇孩子热炕头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
甚至有人可以为了一两块钱的小事斗得不可开交。
要让他们牺牲自己那点微薄的利益,去替别人出头,既不可能,也不现实。
更别说像小栓子一样,主动站出来指证李大麻子等人的罪行。
想起小栓子,陈元心念一动,问道“有谁看见过小栓子吗?”
赵有根脸色微变,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陈元目光一扫,那帮刚才还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乡民立刻保持了缄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难道……”
陈元眉头一皱,转头问父母道“爸,妈,你们见过小栓子吗?”
二人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陈元心里“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抬起头来,双眼直视着赵有根,一字一顿道“赵大叔,你告诉我,小栓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有根本来就对陈元心存愧疚,见他一脸严肃,低下头,沉声道“小栓子他……”
“他怎么了?”陈元双眸一凛,语气骤然加重。
赵有根叹道“他和街道管理员张老伯都被李大麻子一伙人打伤,已经被送到街道上的为民医院去了。”
“什么?”陈元蓦地一怔,问道“他们伤的重不重?什么时候送过去的?”
赵有根眼神一暗,道“张老伯还好,挨了一记耳光,伤的不算不重,倒是小栓子,被那帮杂碎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全身上下都是伤。我让我侄子二顺开车带把他们送过去了,估摸着……有半个小时了吧。”
陈元目光一沉,眼中浮起一丝冷意,转头对父母道“爸,妈,屋内那几个人先打电话让医院的人拉走,我到医院去一趟,小栓子他们没事也就算了,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
还有半句话,他憋在肚子里没说出口。
假使小栓子有个三长两短,陈元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从小带着他们一帮小伙伴吹牛打趣的“疯老头”。
老人临死之前,他和刘虚、霍渊曾经到他家看望过。
陈元至今仍然记得,在那间破烂不堪的小屋内,老人眼含热泪,交代三人一定要替自己照顾好小栓子。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小栓子出事。
陈克雄夫妇知道陈元和小栓子祖孙俩关系匪浅,点了点头,道了句“路上小心”。
陈元告别父母和一帮街坊,又从赵大叔家借了辆灵能摩托车,向着几公里外的“为民医院”开去。
在乡下长大的孩子,没有城里孩子那么好的条件,许多事得靠自己摸索。
陈元第一次骑摩托车还是在十二岁,当年为了降服邻居二狗子家的那辆二手“野驴”,没少摔跤栽跟头。久而久之,渐渐练出了一身过硬的驾驶技术。
时隔六年,重新跨上“灵能摩托车”,陈元稍稍适应一下,已经骑得极为稳当。
十五分钟之后,车子在“为民医院”门口停下。
“为民医院”虽然是一家贫民区医院,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