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道:“云泥姑姑,你能描述一下云起青凝的外貌吗?他们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云泥稍一回忆,将云起夫妇的相貌说了一遍。
原来两人还真有长得特别的地方。
青凝的眉心上,有一个小小的水滴状淡红色印记。
云起左边眉角处,有一道半寸的伤疤。
小白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朝剑离看去。
虽然她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可一下确认了父母的身份,心里面却仍是百感交集,分不清是喜是悲。
剑离见小白的眼里波光闪动,一伸手将她的柔荑握入掌中。
脸上微微一笑,示意她:别怕,有哥哥在呢!
青衣三人自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都浮现出难以掩盖的高兴。
剑离转向云泥,“云泥姑姑,我想向你再确认一件事。在云起夫妇最后一次出现在青丘山的时候,他们身边果真没带着一只小狐狸?”
云泥一听,这位大王都无比重视的贵客竟然也称自己姑姑,连道数声不敢。
“回贵客的话,他们夫妇身边真没有带着小狐狸,有的话我们不可能看不到。”
麒麟道:“你想一想,云起和青凝最后一次离开青丘山,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白芷可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云泥经麒麟这么一提醒,突然醒悟道:“呀!还真是有呢。”
“在青凝夫妇离开青丘山半年之后,白芷姑姑也出了趟门,在外面呆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才回来。”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和女儿女婿云游去了。回来后我们问她,姑姑只是一味地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云起和青凝一去不返,白芷就没有去寻过他的女儿女婿吗?”麒麟道。
“咳!怎么会没有呢!这天底下哪个母亲会不心痛自己的儿女。”云泥道。
“青凝和云起离开了青丘山后,开始一切都还正常,变化是从族会将要举行的一个月前开始的。”
“不知哪一天起,我们发现,白芷姑姑的身影在洞口徘徊。此后每天如此,大家问她是不是在等青凝丫头回来,她却笑而不答。”
“可是,一直到举行族会的那天,青凝夫妇都没有回来。”
“白芷姑姑,似乎也察觉到了不正常的味道,她在族会结束后便一个人出了门,这次足足去了十年才回来。”
“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非但瘦,且不愿意和人说话。邻居们都猜想,她这十年定是找青凝夫妇去了。”
“此后的四百年里,白芷姑姑每在洞里呆上一段时间,等身体稍稍好转,就会再次出门去找女儿。”
“可是,她每回来青丘山一次,就代表着又失望一次。一次一次的失望,最终变成了绝望。”
“这人的精神一垮,身体自然也就跟着垮了。”
“可怜白芷姑姑,一生孤苦。从小爹娘不养在身边,找了个夫君却只相伴了百年,生了个女儿又遭遇不测。”
云泥说着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和她一起抹眼泪的,还有坐在她旁边的雨儿。
剑离听完云泥的话,也是心情沉重。
他看了小白一眼,小白面无表情地坐着,好像呆了一般。
剑离只能将握着小白小手的手掌紧了紧。
“青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天狐族人筑基,青丘是否都会筑基灵药?”
“这个是当然的。”青衣道。
“我们天狐一族的筑基灵药是‘月影草’,就长在这青丘山上望月崖一带,也并非什么稀罕之物。”
“凡我青丘天狐一族,不管是嫡系还是旁支,只要家中孩儿到得十岁之龄,随时都可以到掌药司领取一份筑基灵药,给孩儿用于筑基。”
“天狐族要十岁才筑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