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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素已经有了大概想法,想个办法给李朱玉透风,让她打着清微真人的旗号去风宪堂调阅卷宗,彻查此案,这才叫借刀杀人。
都说菩萨怕因,凡人怕果。这就是了,李天澜的因早就种下,火烧真武观得罪齐玄素,又在凤麟洲战事的时候与清微真人为敌,再加上李若水跟叶青霜的矛盾,总要结个恶果才行。
齐玄素道:“李平,你可听到了?你的案子想要重审,必须要请示风宪堂。你说自己冤枉,总要有证据,然后才能请示风宪堂重审,总不能空口白话就要翻案,你还有什么说的?”
李平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叶青霜已经会意,道:“你们先下去。”
待到其他人离开之后,只剩下齐玄素、叶青霜、皇甫极三人。
李平这才说道:“我有证据,那贱人做局害我,我当时虽然没有料到她会不顾自己的名节,但也有防备,在此之前,我曾暗中调查过她,她还有个相好,叫李命煌。”
齐玄素挑了下眉头,心中暗忖:“不是冤家不聚头。”
齐玄素接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对李次席明言?”
李平道:“我被那贱人做局诬陷,失了先手,我爹先入为主,信了那贱人的说辞,我此时再说这贱人如何,也被我爹当作是胡乱污蔑,如何会信?而且我并无实质证据。”
齐玄素陷入沉思之中。
叶青霜显然早就知情,并未评价李平的说辞如何,而是对皇甫极道:“让皇甫真人见笑了。”
皇甫极摆手道:“没什么见笑不见笑,一出好戏,倒是有些意思。”
其实叶青霜这次把皇甫极牵扯进来,也是有些心思的,毕竟皇甫极身份特殊,反而能起到一个破局的作用,很多捂盖子的手段,涉及到友邦惊诧,就不那么好用了。
皇甫极是看破不说破,所谓一出好戏,可不是指李家那点烂事,而是说道门内斗。
不要觉得李家多么干净,当年李家内斗,就有人用类似手段污蔑过玄圣,后来玄圣痛下狠手整顿李家,也不全是为公,多少有点私人恩怨。
齐玄素道:“仅凭你一面之词,恐怕不算什么证据。”
李平低头不语。
他作为李家出身之人,哪里不懂。
有些人做齐玄素的文章,都不需要什么根据,甚至连影子都没有,直接凭空捏造。现在他给齐玄素提供了一个契机,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绝非凭空捏造,最不济算是捕风捉影。
如果齐玄素想要利用这一点,那么他说的这些就足够了。如果齐玄素不想利用这一点,那么他就算有真凭实据也不见得能够翻案。
说到底,决定权还是在齐玄素的手上,没有人能够逼迫齐玄素怎么样。
而权力这种东西,是决定律法的,不是律法决定权力。
如果说律法赋予权力,那么制定律法的权力又是从何而来?这岂不是成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说到底,谁能决定权力?是武力。
谁掌握了最强武力,谁就掌握了最高权力。
既然权力能决定律法,而不是律法决定权力,那么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就很大了。明面上说要有真凭实据才能重审,要走程序,要按规定,实际上就是当权者一句话的事情,所谓的过问一下,特事特办。
如果过于迷信某种金科玉律,认为其不可动摇,所有人必须在这个框架下老老实实按照规矩来,那是犯了幼稚病。
什么是幼稚病?
就好像一个长幼尊卑嫡庶有别入脑的女人,问了一个经典的问题,庶出的皇帝和嫡出的王爷哪个更高贵?
或是打个比方,一个女人创建了一个日不落帝国,拥有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