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直在体内缓缓游走,九阳神功发挥功用,整个身体如置暖阳之中,湿寒根本无法侵入。
过了中午,休息好的郭怀守再次走出船篷,向薛畅师徒三人展示他的钓鱼绝技。他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用特制的鱼钩、鱼线和鱼饵,钓起了一条长达两米多的鳡鱼,这么大的水中老虎在前世已经很罕见,这个时代在大江中虽然有不少,但一般人很难捕到,郭怀守却说他这段时间迷上了钓鳡鱼,有了不少心得。
薛畅觉得他是借钓鳡鱼来发泄他对鳡鱼门的怨气。
郭怀守直接让手下在床边剖鱼去鳞,用江水洗净切段,放置在铁锅中,舀以江水,放置盐和葱姜,端到船头的小铁炉上,点燃炉中的木炭,开始烧煮。
这种做法虽然简单,但胜在食材新鲜,而且鳡鱼肉质细滑鲜嫩,本就是淡水鱼中的极品,所以等鱼做好之后,薛畅师徒三人和郭怀守及其手下一共7人,大快朵颐,没多久锅里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鱼架,大家直夸美味之余,还犹感不足。
于是郭怀守再次抄起鱼竿,花费了一些时间,在扔掉了好几条钓起的其他鱼之后,终于又获得一条鳡鱼,虽然较上一条小一些,但终于让大家吃得心满意足。
接下来的时间里,郭怀守让手下有意控制住船速,在黄昏来临之前客船到达了薛畅前世的故乡“山是城、城是山”的恭州。
郭怀守告诉薛畅:客船必须靠岸休息,最好明晨再出发。并不是因为这里是他经营的地方,想要在此多待一晚,而是因为前面的水路越来越危险,尤其是到夔门时就已经是深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行船,实在太过冒险。
薛畅听从了他的意见,当然他本人也想好好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家乡。
恭州在前朝原本叫渝州,本朝太祖陈旭庭起兵一统巴蜀时,在巴蜀平原遭遇了不少抵抗,后来又率兵至巴东,原本以为在地势险要的军事重镇渝州这里会遭遇苦战,谁知渝州开城投降,城内居民对改朝换代没有一丝抗拒。陈旭庭龙颜大悦,后将渝州改为恭州,取恭顺之意。
后来,他两次率军东进荆湖,讨伐北蛮,都是以恭州作为辎重、兵员的运输基地,为他在荆湖站稳脚跟,发挥了重要作用。建国之后,恭州作为巴蜀地区的东面门户,在大周拥有较为重要的军事地位,整个巴蜀地区唯一的一支水师就驻扎在这里。而巴蜀武林两大帮之一的担山帮总舵也设在这里。
恭州和戎州一样,也是两江汇合之处,它的城池也建在两江相交的半岛之上。和后世的重庆相比,这个时候的恭州城区面积非常之小,风景地势跟薛畅前世中的印象很难重合,更保持着原始的风貌,但只有一样没变——那就是走路需要爬坡上坎,这就是为什么担山帮的帮众在此大受欢迎的原因。
还有就是这里居民的口音和前世重庆人也有较多相似,和成都府居民说话的风格有很大不同,成都人说话斯文绵软,恭州人说话粗鲁暴烈,倒应了那句俗话:“川东出将、川西出相”,这让薛畅感到很是亲切。
考虑到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薛畅婉言拒绝了郭怀守的提议——去登门拜访丹山帮帮主李长乐,因为那样很可能又会是一场酒宴。
郭怀守没有强求,因为他自己也希望养精蓄锐,明天能顺利的将薛畅送达目的地。
简单的吃过晚餐,大家就早早的休息。可一想到明天就能到达巫山、见到洛阑梦,薛畅心情激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不得不打开系统,干脆开始修炼内功……
次日,在天边刚露一丝晨光、恭州城还被大雾笼罩之时,薛畅一行人就再次登上了客船。
江上同样弥漫着大雾,所以郭怀守及其手下操船时都非常谨慎,
等到白雾散去,天光大亮,客船已至丰都。
薛畅遥望北岸山岭之上、苍翠之间所展露的楼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