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费了不少时间,直到黄昏时才开饭,相当于是午餐、晚餐一起吃了。
清蒸的河鱼、油炸的小鱼小虾、爆炒的田螺和鳝鱼、泥鳅滚豆腐、清炒的蔬菜、凉拌的鱼腥草……菜的味道只能说一般,胜在新鲜,而且师徒三人逛了那么久,也确实是饿了,所以都吃得很开心。
汪管事在一旁作陪,顺便向薛畅讲一些分院的事务和未来的规划。
薛畅边吃边听,突然耳边响起“扑通”一声,他扭头一看,一个小孩扑倒在客厅门口。
“小狗子,谁让你进来的?赶快出去!”汪管事呵斥道。
樊獒听了,脸色一僵。
胡秋荻轻笑出声。
那孩子爬起来,没有理会汪管事,“噔噔噔”的跑到薛畅身前,“扑通”一声就要跪下磕头。
薛畅赶紧伸手虚托,那孩子涨红了脸也拜不下去,反而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逼迫着站了起来。
“小家伙,你这是要干嘛?”薛畅好奇的问道。
“我娘说您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可以飞来飞去,像天上的神仙一样,我要拜你为师,跟你学本事!”小男孩仰着头看薛畅,脏兮兮的小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认真。
“邓大婶怎么敢这么乱来!”汪管事气得脸色铁青,赶紧向薛畅解释道:“老爷,这孩子的母亲是我们雇用的农妇,因为菜做得还不错,所以今天特地让她过来帮厨,可没想到她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我这就去将她母子赶走!”
“不必如此。”薛畅摆摆手,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小孩,语气温和的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我叫狗儿,今年5岁了。”小孩子的声音相当清脆。
胡秋荻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
樊獒气得责怪道:“师妹,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我能,我当然能,只是狗儿这名字也太好笑了……哈哈……”
樊獒拿筷子重重的戳了戳木桌,却一时拿胡秋荻没法。
汪管事不了解这其中的缘由,特意解释了一句:“农村里爱给男孩取这样的小名,好养活。老爷,这孩子的大名叫岳冲,山岳的岳,冲锋的冲。”
“这小家伙是很有冲劲,胆子也大。”薛畅微笑着问道:“小狗儿,是你妈妈要你学武功,还是你自己想学呀?”
“我自己要学的。”小孩用手臂擦了一下鼻涕,认真的说道:“我要是学会了武功,那头大黑牛在犁田的时候再敢不听我爹的使唤,我就能够把它打倒,让它听话。我还可以捉住那些飞在空中的鸟儿,把它们拔了毛,烤着吃,可好吃了!还有……还有……”
学长脸上的笑容更甚:“呵,有孝心,也有想法,练武功是为了抓鸟吃,不错不错……”说着,他伸出手,按向孩子的头。
小孩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汪管事拦住,以他的眼力见,当然看出了薛畅对这孩子有些兴趣,于是怂恿道:“小狗儿,还想不想学武了?要想学,就别乱动。”
那孩子听了,真的就忍住不动,任由薛畅将他从头到脚的按了一遍。
武林人收徒,一般都要先摸摸根骨,看看资质好不好。薛畅以前不做这些,一方面是因为他当时急于开发系统,所以有机会收徒就收;另一方面是曾经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他相信有教无类,对于“只有天赋好才能练武”的说法嗤之以鼻。
只是如今门派已经建立,他没有了收徒的迫切,倒是有闲心来摸摸骨,积累一些经验,毕竟摸骨收徒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首先,可以检查孩子的身体是否发育异常,尤其是心脏是否存在先天缺陷,如果有,是肯定不能练武的;其次,骨质是否坚固、腱膜是否强韧、肌肉是否结实,都是判断一个孩子能否练好武的主要指标,有一些门派甚至还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