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吴虞与李青元的冲突,是有不少人亲眼目睹过的,原本李青元只是一个新入门的内门弟子,而吴虞那时已经是筑基修士,并且出身于宗内四大家族之一的吴家,还是玉衡峰的另一位金丹真人吴于鸠的记名弟子,二者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所以这场冲突也就没太引起广泛关注。
但是,随着李青元成为齐莫言的入室弟子,和玉寰老祖的关系也渐渐流传开后,其身份地位立刻变得与吴虞不相上下。
于是,二人之间的那场冲突,也随之变得格外吸引眼球,在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之下,短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宗门上下。
本来,李青元觉得,反正对方也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不如就将此人此事抛之脑后算了,等时间一久,二人之间的这点儿恩怨,自然会慢慢平息。
但让李青元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吴虞简直如一个没长大的孩童一般,被一些流言蜚语稍微一挑拨,就公开放下狠话,等到李青元突破至筑基期,正式成为真传弟子后,他就会登门挑战,试试李青元这位够不够格。
面对这样的狂妄挑衅,李青元虽然打心底里不愿意搭理对方,但为了玉寰老祖和师尊齐莫言的面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于是,二人之间的这场“记名对真传”的约战,在这两年间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已经是全宗弟子津津乐道的话题了。
李青元想到此处,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颇感奇怪地向龚岑岐问道:“这吴昊也会与我为难?对了,还有一事,我一直以来,都很纳闷,得罪我,对吴虞自己、对吴家可是没有半分好处的,这吴虞虽然从小被家族呵护着长大,但也不至于如此愚蠢吧?”
“谁说他不愚蠢!”龚岑岐闻言冷笑道:“这吴虞是千年难遇的水系天灵根,在金丹期前毫无瓶颈,刚刚十六岁就突破到了筑基期,根本不需要脑子和心性这两样东西,他一贯嚣张跋扈,惹上李师弟这样的硬茬,也是迟早的事!”
“而且还涉及到,当年你家老祖越级战胜吴家老祖吴于鸠一事,吴家一直引以为耻,所以吴家的那些长辈们,虽然没有明说,但也算是默许了吴虞的行为。”
“至于他兄长吴昊……”龚岑岐说到此人时,面露凝重之色道:“此人志向不小,虽然在修为上一直被他的弟弟压了一头,但在其他方面可都强过吴虞太多,恐怕巴不得他这个蠢弟弟能多闯些祸呢!毕竟,如我等修士家族,一代中可是只能有一个领军人物的……”
“李师弟要小心,筑基后与吴虞的那场比斗,若是师弟败了,自然不必多说,倘若胜了,那你就是吴昊最好的垫脚石!此人前几日已经出关,正式成为一位筑基修士,练气期时,其战力就远超同阶,以后再练成些筑基期的手段,肯定会更加难缠!”
“多谢龚师兄提醒,不过,孰胜孰负,总得打过才知道。”李青元洒然一笑,对于吴家两兄弟,他虽然颇感头痛,但绝对没有半分畏惧。
修行至今,虽然李青元依然只是个练气后期的小修士罢了,但无论是功法还是随身法器,都远超同济,几次同阶斗法,也都是轻松取胜,自然培养出了不小的自信心。
龚岑岐听出了李青元言语之中的自信,赞许地点了点头,不再去提关于吴家兄弟的事,转而与李青元聊了一会儿宗门大比中的几场精彩斗法,然后才提出告辞。
李青元将龚岑岐送到洞府外,临别时,龚岑岐却突然开口道:“李师弟,为兄已经向宗门报备筑基,三日后就会去闭关,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咱们小队就需你多多费心了。”
“这么突然吗?”李青元闻言愣了一下,不禁问道:“筑基所需的各种物事,师兄可都准备齐全了?”
龚岑岐倒是丝毫看不出即将筑基的紧张,嘿然一笑道:“倒也不算突然,大比后的这段时间,门中申请筑基的师兄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