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劈不裂。如果找不到这样的门,至少也要是不会被鬼怪破门而入的那种。”
“一定安排妥当!”炀蚵莫名脸红了,说完就转身往屋顶飞去。
我在门洞的位置上挂了条毛毯,又将窗帘拉上,挡住了事务所外的景象。
书桌上的蜡烛亮了起来,我拿起烛台,走到士兵身边,盘腿席地而坐。
士兵还在昏迷中,看起来应是受了很重的伤。
左手的玉镯在黑暗中发出明亮的绿光,绿光逐渐包裹了我的整条左手手臂。我轻轻将手搭在士兵的身上,绿色的光顺着我的手臂流到士兵的身上。在漆黑的机甲上游走了一会儿,直到找到了机甲间的细缝,如涓涓细流渗了进去。士兵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了下来,原本发烫的体温也正在下降。
地上的长矛铛地响了一声,士兵的右手突然收缩,他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盯着我。机甲之间的缝隙瞬间闭合,绿色的能量光被反弹回了我的玉镯上。
士兵浑身的肌肉如豹子般捕猎般收紧,几乎是直接从地上弹跳起来。长矛尖从我的鼻尖划过,我额前的几缕头发掉落在地上。
“你,你,你在做什么!”
士兵往后退了几大步,蹲在墙角里,双手持矛指着我。
“帮你疗伤。”
我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拿起地上的烛台,挥袖往木桌的方向走去。
“你是五十号客人,若是准备好,就来青石凳上坐下吧。”
士兵左右张望了一下黑漆漆的事务所,我手上烛台是此处唯一的光源。
“我,我没有时间做客。”
“没有时间怎么还会到我这里来?”
烛光随着我的回到木桌之后,彻底离开了墙角处。士兵好像有些怕黑,他在黑暗中没有回话,我听见他摸索着靠近木桌的声音。等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烛光中时,这才吁了一口气。
“你们地狱官员是不是都不喜欢开灯?”
“今日事务所外比较动荡,就把窗帘拉上了。若是往日,血海风平浪静的时候,自然光还是可以的。”
士兵盯着那块青石凳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跨坐上去,把手中的长矛插在地板缝中。
“都已经是末日了,执笔大人,身为武将,我竟然在此处与你闲聊,而不是出门作战。惭愧,实则惭愧。”
我在桌上铺开纸墨:“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阎德,吾是阎王麾下的一员鬼兵。唉,我真的不应该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我的同僚们都在外征战,唯独我啊,执笔大人,唯独我竟然莫名其妙就从战场上被打回地狱,还正正好摔进了你的事务所中,实则惭愧啊。”
“你所说的末日是什么意思?”
“战争已起,各方都在皆其所能地控制局势。”
阎德走到落地窗前自顾自地打开厚帘布,火光照进了事务所中。窗外的火龙卷风还在呼啸,地狱众鬼在其中或唱诵,或疯笑。天空中地藏王菩萨的面容已经散去,裂缝任在,原本已经平息了的乌云中又响起了闷雷声。
阎德指了指天空中那条巨大的裂缝:“阎王殿下率领我方鬼兵十万余众,正在裂缝之后交战。裂缝中不断降下天劫之火,地藏王菩萨法力无边,视劫难为度化,收拢天劫之火,返还裂缝之后,并借此机会超度地狱众鬼怪,实属大智。然而鬼兵中也有不少鬼怪,大家听到此心咒,失去了战意。我就是其中之一,在战火中听到唱诵走了神,只是几秒就被天劫之火击中,顺着雷电被打回地狱中来。”
“裂缝之后是谁?”
“混战,此乃混战,执笔大人,一时间说不清楚。”
“你如果现在想要重新回到裂缝之后作战,也可,随时都可以离开。”
阎德深深叹了口气:“你说我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