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翩一向做人低调,或许也不排除是她胆子小,怕她知晓她有祛尘丹丹方后,心生歹意。
笑话!云翩翩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她从未想过抢夺姐妹的机缘,只是想沾沾好姐妹的光,弄几粒祛尘丹,祛除丹毒,早日结丹。
或许,云翩翩从来就不曾将她当做好姐妹,她的厚此薄彼,令她怒不可遏!
吴丽华成为老牌元婴世家的孙媳妇之后,她的交际圈子自然也非身在燕山派时可比,与思路的友谊,却始终如一。
常言道,富易妻、贵易友。
有时候,并非是吴丽华富贵之后,便全然换了副面孔,而是凭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再也不用敷衍那些一身臭毛病的人了,比如万曦和云翩翩。
云翩翩找到万曦,与她道别,
“我打算回去了,你慢慢玩儿吧,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
谁知万曦当即站起身来,
“一道回去吧,我今日也有些累了。”
这倒是令云翩翩颇为意外,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连牌都不打了?
她忽有所觉,抬起头环顾四周,这个包间一桌男修、一桌女修,一、二十人无不嘴角含笑,近乎戏谑地看着她们二人,似是在欣赏一出大戏一般。
云翩翩皱了皱眉,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个个都像是有问题。算了,不相干的人,管她们做什么?待万曦与几人话别,二人便匆匆往回走。
万曦走出重口味大舞台酒楼,便对云翩翩道,
“今日送我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
万曦回到家中,往美人榻上一躺,怒道,
“云翩翩,你和傅青山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住在一起都多少年了,你到底能不能嫁入傅家?总不能被他白玩儿这么多年,最后不过是个妾吧!”
云翩翩杏眼园圆睁,不敢置信地盯着万曦,她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你凭什么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
我与傅青山能不能走到一起尚无定论,什么叫他白玩儿这么多年?他睡我,我睡他,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说得这么难听,是何道理?
你不是也被林凤鸣白玩儿,又转眼嫁给了他堂兄?莫非你睡了林家兄弟就是普度众生,我睡了傅青山就是伤风败俗?我呸!”
万曦被云翩翩一通抢白,怼得哑口无言,嚣张气焰顿时熄了一半儿,心中却是不服,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道,
“你知不知道今天慕岚问我,你和傅青山住一起这么久,你到底能不能成为他的道侣?若是你日后不过是个妾,我们这些正牌儿夫人与你来往,成何体统!岂不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
当时包间里的人齐刷刷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丢脸?恨不能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云翩翩冷笑一声,
“慕岚为何会知道我与傅青山在一起,莫非是你拿我的私隐作为谈资?”
万曦一时张口结舌,云翩翩与傅青山,她与林凤鸣的恋情,二人都约定好守口如瓶。
她与林凤鸣之间的关系,倒不曾暴露。不过云翩翩离开燕山派后,久久不归,她早已将她的秘密告诉了慕岚。
云翩翩看着万曦惊慌的神情,便知她在万曦心中,早已不复当初那么重要。
有的女人太娇贵了,她必须要人朝夕相伴,若是不能陪她,那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人一定不能算自己人。
或许在万曦的心中,早已将她当做一个死人。
所以她不会考虑她是否会为大笔灵石为难,是否会因为她毫不留情的斥责而感到伤心。
一个原本被她当做死了的人活过来,感情早已点滴不剩,剩下的全是利用。
万曦自觉理亏,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又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