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宋刑统可供依据,一个案子的判决不同,自然有具体的情况决定,难道王相公会因为一个案子的判决,而去报复他?
可真是可笑至极!”
秦观骂得痛快,陈宓也是笑笑而过。
在陈宓看来,大宋朝的问题可多了,这律法之事仅仅是其中之一,他愿意做出一些努力,但不会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便是陈定评价他的——所谓的没有什么道德约束的说法。
若是换了一个人,如同司马光,一定是要抗争到底的,至于会不会影响到其他的事情,却是不太在乎的。
但陈宓从来都是一个目标感极其强烈的人,他想要做得事情,从一开始是好好地生存下去,生存问题解决了,又来了新的问题,便是被迫结下程家这个仇家,因而变成了关学洛学两个学术之间的争锋,但时至今日,他又得为这个国家的存续奋斗了。
因为到得如今,他在乎的人越来越多,而这些人都在这个国度,而这个国度一旦坍塌,那么他爱的人,他在乎的人,都会免不了被牵连,所以,他的目标已经变了。
既然为了是整个天下的存续,那么一些枝微细节的东西,不是完全不在乎,但只要不涉及根本,他便不会全力以赴,将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投进去,因为那会坏了真正的大事!
秦观看了看陈宓,颇有深意道:“静安,接下来呢?”
陈宓看了秦观一眼,然后道:“少游兄很期待?”
秦观大笑起来:“自然是期待无比,静安做事一步一个脚印,扎实无比,但谋划却是如同天马行空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留下来,想看看静安到底想做什么啊!”
“猜猜?”陈宓笑道。
陈宓这么一说,秦观倒是兴致十足起来:“猜猜啊,好啊!”
秦观沉思了好一会道:“近些时间来,某对静安也做了一些了解,静安行事历来都是扎实且天马行空,但没有一步是没有必要的闲棋,所以,静安掌握府院一定是接下里的关键……”
秦观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府院乃是州府掌握司法之所在,静安掌握了府院,也就意味着静安已经掌握了江陵府的司法,哈,若是此时静安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只需要以司法为武器,便可以掀起大波澜!
所以……”
秦观目光炯炯看着陈宓道:“……所以,静安你要做什么?”
陈宓顿时失笑:“感情你猜个半天,什么结论都没有?”
秦观苦笑道:“这不怪我啊,因为我想的都不通啊!
若是说你要打败鲁知灏,将江陵府掌握在手里,但现在齐稽中又不愿意出头,你一个佥判,根本没有办法架空通判的权力。
这里是江陵府,鲁通判又是本地人,那些大族是不可能屈服的,所以,这个想法却是行不通的。
而且,对于静安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跟这些地方豪族死磕啊,你的未来是在汴京。
你在这里只要好好地学习各类政事,做好亲民官,到时候你老师将你提拔回京,便立即要进入重要岗位的,何必节外生枝呢?”
陈宓只是笑了笑,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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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有些郁闷,但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陈宓便只是专心处理司法之事,在江陵府,陈青天的名头越来越响,也引起了很多大族的注意。
不过令他们满意地是,这陈宓虽然秉公执法,但对于世家大族的事情,却是尽量在避免。
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要与这些大族的族长打个招呼,虽然最后还是要秉公执法,但至少人家心里还是比较舒服。
不过也有不太服气的大族,想要抗法,陈宓便不太客气了,该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