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问题其实是技术性的问题,重点其实是在陈宓这一边。
陈宓跑去御史台拜访祖无择去了。
祖无择从杭州回来又一段时间了,见到陈宓的时候很是开心,但也有不高兴:“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看我,还得老夫主动登门不成,大恩人?”
陈宓笑道:“老前辈,瞧您这话说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忙得跟狗似的,哪里有时间啊。”
祖无择斜睨了陈宓一眼:“狗?你指的是那样的么?”
他指了指院子。
陈宓随着祖无择手看过去,顿时无语。
祖无择嘿嘿笑道:“它可没有像你那么忙,它可舒坦着呢,这不,嗮太阳呢。”
陈宓顿时气急,伸手将手头上的果子扔过去,那黑狗子突然窜起,跃起在空中将果子叼住,嚼了两口,快乐的摇起了尾巴,还冲着陈宓汪汪叫了几句,拼命的摇起了尾巴,示意陈宓多扔几个。
陈宓都给气笑了,祖无择在旁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一会,陈宓道:“老前辈这段时间很是清闲啊。”
祖无择唉声叹气起来:“你这小子祸害人啊,这鸟中丞有什么好做的,说好的要打击王安石我才回来的,可回来了你又不让了,这每天淡出鸟的官有什么好做的。”
陈宓啧啧两声道:“这个月的业绩完成了么?”
陈宓说的是御史每个月都要弹劾一个官员的事情。
祖无择瞟了陈宓一眼道:“月初就完成了,工作一天,休息二十九天,这工作也忒没有意思。”
陈宓:“……”
您这话要是让后世的社畜听到,非得将您的狗头给拧下来不可,每年一两千贯的收入,一年只需要工作十来天,这样的工作您还嫌弃没有意思。
但看样子祖无择还当真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气人。
陈宓笑道:“老前辈想要忙活起来?”
祖无择看了陈宓一眼:“咋地,你想要老夫给你当证婚人?”
陈宓笑道:“这可轮不到您,家师可不愿意将这事情假手他人。”
“哦,那是什么事情?”
陈宓笑道:“青苗法。“
祖无择顿时吃了一惊:“怎么,你要搞王安石?”
陈宓哭笑不得:“老前辈这话说得还真的是……性情中人啊,您说对部分,但不是搞王安石,而是搞地方官吏。”
陈宓将银行将代替官府执行青苗法的事情说了说,祖无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道:“你这是要捅马蜂窝啊!”
陈宓点点头道:“老前辈这话形容得倒是蛮对。”
祖无择哭笑不得:“你可知道你要是真这么做了,你要得罪多少人么?”
陈宓笑道:“无非就是一些地方官吏以及一些土豪劣绅罢了,得罪了便得罪了,总不至于让他们肆无忌惮的盘剥农户吧。”
祖无择大惊小怪道:“无非……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假装啊,这些地方官吏和士绅,谁家后面没有站着人啊,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地方土豪,后面可能就站着一个京官,你要是这么干了,恐怕朝中文武都要让你得罪光了知道嘛,这事情你被王安石给忽悠了,傻小子!”
他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道:“不行,这事情得让你老师给辞了,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做,得罪王安石没有关系的,无非便是贬谪去地方,但得罪这些盘根错节的地方豪族,却是要不得好死的,万万不可!”
说着就要往外走去,陈宓赶紧一把抓住祖无择,哭笑不得道:“老前辈,您这是要干啥去?”
祖无择一脸的你不知道轻重:“老夫赶紧去找你老师去,即便是得罪王安石,也要将这事情给辞了,哦,若是陛下敢说什么,老夫当面唾弃他!”
陈宓心里有事好笑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