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反正后年可以成婚。”
张载笑道:“为师觉得可以,静安你看呢?”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你们都给安排妥当了呀,不过虽然这般想,但陈宓心中还算是愿意的,便点点头道:“学生愿意听从老师的安排。”
张载拍大腿笑道:“如此甚好,那便老夫来操持……嗯,还是固安来吧,为师怕是顾不上,但登门求亲之事,却还是得为师来。”
陈定笑道:“老师您放心,学生虽然不太懂,但自有懂的人,学生会多方请教,然后将事情给安排好的。”
张载笑道:“嗯,多操持操持,你是大哥,这个家还是得你操持起来,你父亲……所以你得承担起来这些事情。”
陈定点点头道:“嗯,学生知道的。”
陈定回答道,只是他没想到此事的发展却是有些出乎意料,陈定因为不太懂,所以请教了一下宴清平,然后第二天宴淑文就登门了。
陈定脸色不好看,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宴淑文有些局促笑道:“固安,娘……嗯,姨娘知道静安的事情了,你父亲他卧病在床不方便,但作为长辈,哪里有自家孩儿要办婚事而袖手旁观的……”
陈定挥了挥袖沉声道:“陈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自回宴家去,照顾好他便是了!”
宴淑文被陈定这么一说,顿时眼泪盈眶,看起来颇为可怜,还将眼睛看向陈宓。
陈宓心下偷偷笑了笑,只是将眼睛放在书本上,宴淑文见陈宓不说话,只能再次与陈定说道:“固安,姨娘与你父亲结婚,本不知道姐姐的存在,等到你们来汴京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事情,此事姨娘也是受害者。
当时姨娘心中恼怒,所以做了错事,但即便是那个时候,姨娘也绝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还赠与你们路费,此事姨娘总没有对不起你们。
虽然错误已经铸成,但无论如何,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说到哪里都是如此,大宋以孝治天下,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静安考虑啊。
静安要娶妻,明明有高堂在世,婚姻大事却不让高堂出面,如此别人不免要说闲话的啊。”
陈定神色一变,但还是坚硬道:“嘴巴长别人身上,爱说便说去!”
宴淑文叹息了一声道:“如果只是说说也就罢了,可是静安毕竟要走仕途,若是背上了不孝的名声,这前途恐怕是要堪忧的啊,静安是陈家的希望,你总不想看着他以后郁郁寡欢吧?”
陈宓闻言看了宴淑文一眼,不由得刮目相看,这个女人厉害啊,这么快就抓到了陈定的软肋,被他这么一说,陈定估计就要扛不住了。
果然陈定有些犹豫起来,看了一下陈宓道:“你想要什么!”
宴淑文又是落泪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要什么,我嫁给你父亲这么多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在宴家虽然衣食无忧,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是陈家人,以前候着脸皮住在宴家,宴家子弟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私下里却是要鄙夷的……”
宴淑文眼泪扑簌而下:“……你说得对,此事我虽然并不知情,但终究是伤害到了你们母子,这终究是我的罪孽,现在的我也没有想要什么,就想多做点事情给自己赎罪,还有你们那……父亲,他是罪孽深重的,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总不能看着他终日泪流满面……”
听到这里陈定吼了一声:“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宴淑文被吓了一跳,眼泪更是如同珠子一般掉落。
陈定脸色纠结,眼泪也噙满眼睛,陈宓暗自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好了,宴小姐,你且先回去吧。”
宴淑文有些不愿意,但陈宓说话了,她也不敢不听,只能福了福,不情不愿地离去了。
陈宓目视宴淑文离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