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见状便放心出去了,他是很忙的。
……
汉州衙门后衙。
程珦面沉如水,他的两个儿子低着头跪在他的面前。
”来,看看。“
程韩奴与程蛮奴接过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
程蛮奴连连磕头,口中大叫道:“父亲,这是污蔑啊,儿子也是受父亲教诲的,怎么会干下这等……恶事,父亲明鉴啊!”
程韩奴却是没有说话。
程珦道:“韩奴?”
程韩奴抬起头,脸色平静道:“蛮奴,狡辩作甚,证据确凿,苦主一问便知,哪里容得我们狡辩。”
程蛮奴抬起头,脸色惊诧。
程珦看向两个儿子,痛心疾首道:“你们为什么要干下这等损害程家门风的事情?”
程韩奴大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笑道:“父亲,此事便是我们做的,只是为何如此,父亲不会不知道吧?”
程珦目眦欲裂:“怎么,我还得夸赞你们不成?”
程韩奴呵呵一笑:“所谓侵占田地,不过是购买田地罢了,虽然价格给低了点,方式也有点粗暴,但都是正规合法的手续,拿出去都是可以见人的,谁来都无法说什么。”
程珦紧紧盯着程韩奴:“那强占女子也是为程家着想?”
程韩奴哈哈一笑:“你情我愿的事情罢了,我们堂堂程家子,怎么多占几个女子,又有何妨?”
程珦闭上了眼睛,久久之后叹息了一声。
“如今的局面你们该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吧?”
程蛮奴惊惧得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声话来,程韩奴却是给程珦咚咚磕了几个头,然后很是光棍的站起来出去了。
程珦看着儿子的身影,眼里倒是有一份赞赏,看向畏畏缩缩的程蛮奴,眼中却是露出鄙夷神色:“平日见你勇猛,今日却为何如此作态?”
程蛮奴眼泪鼻涕俱下,膝行抱住程珦的大腿,哭喊道:“爹,我不想死啊!爹,饶我一命啊!爹爹啊!……”
程蛮奴哭得震天响。
程珦却是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有人进来道:“老爷,五郎悬梁自尽了。”
程珦点点头道:“帮六郎一把。”
那人点点头,过来搀扶住程蛮奴,如同提着一只鸡仔般,任由程蛮奴又哭又喊踢打,提了出去,一会之后,又来报道:“老爷,六郎也去了。”
程珦挥挥手道:“好些安葬了去吧。”
那人道:“那些女子?”
程珦眼泪滴落:“都让她们随着五郎六郎去吧。”
……
瞿洪庆想要跪下,却被陈宓给搀扶了起来。
陈宓笑道:“瞿老板,不必如此。”
瞿洪庆眼里噙着眼泪道:“感谢二郎不计前嫌饶老汉一命。”
陈宓笑道:“却是要恭喜瞿老板喜得佳婿,施彦卿出身名门,虽然家世中落,但他诗书满腹,指不定过几年便可高中,届时瞿家也要上一台阶的。”
瞿洪庆赔笑道:“还得多谢二郎成全。”
陈宓笑道:“嗯,瞿老板将生意交给了瞿小姐了,以后便可无事一身轻了。”
瞿老板眼泪又下来了,但还是带着笑容:“老汉忙活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陈宓笑道:“却也未必。”
瞿洪庆豁然抬头看向陈宓。
陈宓道:“瞿老板有没有想法来银行任事?”
瞿洪庆闻言吃了一惊:“我?”
陈宓笑着点头。
瞿洪庆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这次陈宓没有阻拦。
瞿洪庆磕头道:“如果二郎不嫌弃,老汉以后便以二郎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宓俯下身拍了拍瞿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