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贾全在电话里,让沈浪将蜡皮芯片交到他手里,他和沈浪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沈浪才不吃他这一套,也明确表示骑驴唱本戏——走着瞧。
沈浪知道得罪了贾全的后果,从天山访友下来,特别小心,他在路上也曾后悔,没有将蜡皮芯片留在天山。
不过,他也不在乎,要想从他手里抢得这个芯片也不容易。
本来他打算从天都峰顺山脊下山,后来想到尽量避开贾全的爪牙,改道江布拉克大草原,还好,一路都挺顺利。
到了这里,已是傍晚,想到过了这儿,不好找住宿地,就在牧民巴音图家住了一晚上。
没想到,他和巴音图当晚聊得非常投机,第二天,趁小卓玛未睡醒,巴音图就带他到远处山上采药,后来这三天,巴音图带过他一次,其余都是他一个人,按巴音图指点的地方去采了一些名贵中药。
他万万没想到,因为他的到来,给善良的巴音图一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沈浪走到路口,首先感到今天巴音图一家的反常,然后感到有一股杀气笼罩,空气中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出事,早在手中扣了几枚新疆骆驼刺。
这是前天采到的,他在休息时间将坚硬的骆驼刺又制做过,变得更加好用,好携带,杀伤力更强。放慢脚步靠近帐篷,走了几步,他轻声呼喊道
“卓玛,小卓玛,在哪里?快出来。”
见没有人应声,他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不由得心里一紧,更加警惕向帐篷靠近。离帐篷门口还有两丈距离,门是虚掩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沈浪在心里捉摸,这门都开着,按理人应该在,怎么喊都没人应声呢?他停了下来,准备再喊一声巴音图,看人都去哪儿了。
突然,门“砰”一声被拉开,门后闪出两人,冲在前一人大喝一声
“拿命来!”
一剑刺向沈浪小腹。沈浪早有准备,人向后纵,避开这凌厉一剑,同时,右手一扬,两枚新疆骆驼刺向冲在最前面之人射去。
只听“当”一声脆响,冲在前面的雪满春“啊”一声惨叫,急抬左手掩住左眼,指缝间血水如涌而出,实在吃痛受不了。
雪满春左手用力一抓,骆驼刺抠了出来,但骆驼刺有倒钩,将左眼珠子也带了出来,雪满春的左眼只留下一个兀自流血的红窟窿。
这怎么回事?
原来,雪满春见沈浪半天不上当,他早已按捺不住性子,门一拉,一个箭步蹿出,一剑刺向沈浪小腹。
如果是平时,遇到一般对手,他这一剑早已将对手洞穿了,但他遇到了高手,又加上沈浪早有准备,所以一击不中。
沈浪运内力,将坚硬的骆驼刺向雪满春射去,看位本身精准,在这么近的距离,他没法躲开。
“当”一声脆响,是第一支坚硬的骆驼刺将雪满春的宝剑打偏,本来几乎是同时响了第二声,但第一下声响大,将第二声掩盖了,第二声是坚硬的骆驼刺射进雪满春左眼发出的声音。
这时,漠北双蛇还没有出现,是咋回事?
他们五人在江布拉克大草原汇合全,雪满春总认为自己功夫高,对天下英雄都瞧不上,且总是说个不停。
漠北双蛇打心里反感,碍于共同合作,没有发火,刚才由谁站在门边,为第一攻击手,雪满春也要邀功,生怕漠北双蛇抢去了头功,所以主动要成第一攻击手。
当时漠北双蛇冷冷一笑,没说话,让他们为第一攻击手。现在,二人听到了惨叫,才慢吞吞从里面走出。
雪满秋见大哥着了道,二话没说,宝剑一挺,攻了上去,雪满春虽然左眼受了重创,但睁着一只眼也在亡命攻杀。
雪满春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