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达闻言一怔赶忙道:“殿下所言卑职惶恐啊,卑职不过是为殿下协理荆州、尽忠职守而已,可惜卑职才疏学浅,要不是有殿下福泽深厚、庇佑荆州,岂能有今日之气象,殿下德名在外,卑职却一直疏于向殿下请教,还请殿下降罪”。
说完萧颖胄率先跪在了地上,身后的萧颖达等人一看立刻紧跟着跪拜下来,齐齐喊道:“请殿下降罪”。
萧宝融看着眼前众人和睦一笑,眼神微微暗淡便又恢复如初道:“各位请起,这些年荆州大小事务都劳烦府君和诸位打理,本王都是旁观学习而已,哪有什么功劳,诸位这样倒是让本王汗颜了,真该向陛下请辞才对”。
“殿下...卑职惶恐啊”萧颖胄长跪不起说着,萧宝融赶忙上前扶起,对着还想说话的萧颖胄笑道:“府君不必多礼了,咱们许久未见,还是进去说话吧”。
萧颖胄轻轻点了点头,赶忙笑着指引萧宝融入府,心里再次对这个年轻王爷刮目相看,他与萧宝融互相请罪,但字里行间却是一番较量,他明面上跪拜萧宝融,却提醒对方自己这些年才是荆州的实权人物,这些官员也是对他马首是瞻,不过萧宝融立刻又搬出陛下提醒自己,谁才是名正言顺的荆州之主,这份不卑不亢的答复却出自一个半大的孩子,着实令人叹服。
陈庆之透过门帘看着二人交谈,看到此情此景不由暗道:“这官场的尔虞我诈当真令人厌恶,即便是萧宝融这样的人也深谙其道,此生绝绝不能陷入其中”。
就在这时,萧宝融转身示意陈庆之人等人也下车过来,那王天虎见状率先走了出去,陈庆之等人无奈也只得跟了出去,五人快步上前,服饰各异站在一众官员面前,立时引人注目。
萧颖胄眯起眼去看去,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王天虎,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归于平静,倒是那萧颖达看到陈庆之等人微微一怔,向萧宝融问道:“殿下,这几位...怎么也来了”。
“这几位都是本王结交的江湖英雄,都是我推心置腹的朋友,他们都仰慕府君大人的风采,于是便与我一同来此拜访府君”萧宝融应声回答道。
“殿下的朋友,那自然是本府的贵客,来人啊,带这些贵客去偏厅落座,把我新得的好茶奉上”萧颖胄点了点头也不多问。
“对了,这位朋友府君可认识?”萧宝融招手示意王天虎上前突然说道:“他也是我江陵子民,多年在外奔波如今才回道家乡,还是休文公的亲戚呢,我想引荐此人给府君,府君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不仅是一众官员,陈庆之四人也是疑惑不已,萧宝融何时对王天虎这么熟悉?可是那萧颖胄似乎早就料到一样笑道:“殿下看重的人,自然没错,那这位朋友,也与我们一道去议事厅吧”。
王天虎微微一笑道:“草民谢过府君”,说完就站在了萧宝融身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陈庆之看在眼中,心中自然知道王天虎是在假装,但是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先按下心中疑惑没有揭穿他,众人分成两队向前,这西中郎府占地之广,比沈园数倍还不止,作为督查以及镇守荆州的中心,府中主簿、议事、刑狱、军事等职位一应俱全,自刘宋以来各地中郎府都由中郎将管辖,为了镇压各地势力,大多都是宗室国戚,只是萧宝融虽然名义上是刺史和西中郎将,但是军政大权却都在长史萧颖胄身上,以至于这西中郎府萧宝融也没来过几次。
片刻之后,陈庆之等人被佣人带着与官员队伍分道扬镳来到一处偏厅,几杯毛尖茶香四溢,还有不少美味果盘、点心奉上,着实让耿壮大饱口福,但是陈庆之却眉头不展,被江雨禾看到眼中便问道:“是在想王天虎的事情是吧”。
陈庆之闻言点了点头:“总觉得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次来西中郎府,少了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