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见他的时候,确实是四人同行的”。
“大人,此子明明已经投靠萧衍他们,却突然离开江南,定然事出有因,我觉得必须赶紧去捉拿他们审问,以免出现变故啊”陶永起身作揖道。
那赵冲突然眼神一变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来人,把那废物彪得一给我叫来”。
众人一时不解,不一会只见护卫带着一名鼻青脸肿的普通官兵前来,那官兵一脸紧张、卑躬屈膝,正是那一日被陈庆之教训的官兵头子老彪,不过那一日回来因为放跑了醉仙居等人,赵冲一怒之下把他贬为马夫了。
“彪得一,那日白少主说醉仙居有北魏探子,我让你去查封,结果你说被北魏探子要挟被人逃了,是也不是”赵冲站起身,一脸怒象问道。
“是是,是小的无能将军,息怒啊将军”彪得一吓得赶紧跪了下来,一脸哀求把本就肿胀得脸扭成一团,显得滑稽而又可怜。
另一旁的白羽也是闻言一怔,惊异地望向赵冲,那日离开后心怀愤恨的白羽就偷偷告诉赵冲说醉仙居有北魏探子,其实二人心照不宣,不管有没有探子,赵冲卖巴蜀剑派一个人情,到时候屈打成招抓了密探也是功劳,而白羽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让赵冲试着去打探江雨禾的行踪。
“我问你,要挟你的是不是一个身穿白衣,拿着青铜剑的小子,他身边还有个穿红衣服的...少年?”白羽厉声问着老彪。
“啊,对对,就是那个人,不过没有红衣服的啊公子,那天将军吩咐了去盘问红衣服公子的下落,可是那掌柜的就说不知道,我本想带回来审问,结果就被那天杀的救走了”老彪闻言赶忙说道。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赵冲猛的一把将酒杯砸在了老彪脸上,疼的他嗷嗷乱叫,赵冲更是气愤道:“他奶奶个腿的,你这废物坏了本将军的大事,给我拖下去,五马分尸”。
那老彪一听,顿时眼泪鼻涕乱飞,但任他怎么呼喊,却还是被几名护卫硬拉拉出去,那几个歌女更是吓得缩在一旁,不敢说话,赵冲见状只觉得心中怒火难平,直接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心领神会便起身带着那几名歌女离开,只不过去的方向却是赵冲的行房。
待到安静下来,赵冲皱眉踱步道:“他奶奶个腿的,这什么陈庆之当真可恶,你们说,现在怎么办,这人恐怕已经出了郢州城了”。
“府君大人别急,那陈庆之劫走北魏探子,死罪一条,加上王天虎在身边他们肯定不敢走大路,郢州的水路也早就把控,他们恐怕只能走小路绕行,想来脚程不快,咱们分头寻找,快马加鞭一定可以追上他们”陶永不紧不慢说着。
“嗯,也只有如此了,荆州那边局势不明,绝不能让王天虎和萧颖胄见上面”赵冲厉声道,一旁的白羽脑中浮现出那抹红色也顿时来了动力。
很快,郢州城内马蹄声声,三队人马疾驰而去,卷起一路的烟尘。
而在郢州与江陵之间,一条乡间小路上,一辆普普通通的牛车缓慢前进,车头车尾各有两人,穿着朴素,面容不干不净,与一般乡下人并无两样,正是陈庆之四人了。
为了躲开官府视线,四人躲躲藏藏,转走小路甚至不惜绕远,走了一日还不到几十里路。
不过这倒让这一路上奔波的四人有了难得闲下来的机会,尤其是陈庆之和耿壮,前者郢州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终于开始领略这楚国风光,后者则一如既往的兴奋。
荆楚大地依山傍水,长江贯穿而过,青山连绵不绝,一路走在乡间小路,两旁树荫连连,更消去了此时的燥热,田间水牛声鸣,憨态可掬,更有不少性格豪放的农民在田间歌唱着耳熟能详的《离骚》,烟雨茫茫的荆楚大地,七分俊秀三分惬意。
陈庆之仰躺在牛车上,嘴里叼着一根鼠尾草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江南让他心安,荆楚则让他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