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啊”陈庆之见她突然不说话急不可耐道。
江雨禾先是一愣,她自然听不懂强迫症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轻叹一声接着道:“只是流云剑已经消失十八年了,有人说他早已经前往海外,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陈庆之啧啧道:“那倒是当真可惜,都没见过月华流云般的剑法是什么样子”。
江雨禾不知怎的同样陷入沉思,一抹愁云落入眉间。
“既然如此,那就得去一趟洛阳了”陈庆之突然起身道:“你跟我去吧,这一路还得给你疗伤”。
江雨禾一愣接着突然轻笑道:“小混蛋,是不是没出过远门呀,看在我欠你一次人情的份上,姐姐我就不辞辛劳带你去一趟洛阳”。
陈庆之这次倒没有拌嘴而是认真道:“我得先去找一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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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康,沈园,永明阁。
沈约和萧衍又一次站在窗前,身旁再无他人。
“休文公,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是无法下决心嘛”萧衍问着眼前一脸犹豫的沈约。
“我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陛下会对元达赶尽杀绝啊”沈约闭上眼睛悲愤道:“他都放弃了尚书令,何至于此啊”。
“萧宝卷生性残暴多疑,休文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早就说过大哥是愚忠罢了,在萧宝卷眼中大哥这样的忠臣还不如那些只会讨好他的佞臣”萧衍继续说道。
“你说你手里有陛下让听雪堂刺杀元达的证据,证据是什么”沈约转身问道。
“休文公且看,这封书信是我在皇宫内安插的眼线发现的,里面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出来吧”萧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沈约。
沈约疑惑地打开书信瞧了两眼,顿时气到手指颤抖道:“这...这是茹法珍那奸贼的笔迹,元达那时才刚刚平叛成功,陛下竟然就让他联系听雪堂暗杀元达,竟然如此荒唐”。
“当时我发现这封信,所以才让兄长赶紧回到封地,没想到兄长竟然要和休文公一同辞官回乡,我早就说一旦失去兵权将后悔莫及,现在看绝非我危言耸听啊休文公,咱们再没有动作,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了”萧衍走近对沈约言词阙阙道。
“昏君无道,昏君无道啊”沈约愤然怒喝着,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萧衍道:“叔达,你有什么打算”。
萧衍见状喜上眉梢道:“萧宝卷如此残暴无道,休文公只要手书一份问罪书,然后公布天下,以休文公的影响力必然能让天下人群情激愤,到时候我回雍州封地揭竿而起,讨伐昏君,那定然是马到成功啊”。
沈约低眉思索一阵道:“好,这封问罪书我写,不过叔达,一来就算师出有名,但是咱们起兵后依然需要推举一位民心所向的明君,否则咱们与萧鸾有何区别?二来,虽然你雍州兵强马壮,但是朝廷所拥有的兵马数量远胜于你,如果咱们单独起兵,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
“休文公请放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萧衍笑了笑道。
“哦?说说看,你如何应对”沈约问道。
“如今皇亲国戚里,属南康王最得人心,况且他还是荆州刺史,手握持节大权,只要咱们拥戴他为帝,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了,而且一旦联合荆州兵力与我雍州成犄角之势,水路两军同时进发,再加上多时候萧宝卷定然已经离心离德,咱们一定成功”萧衍信誓旦旦道。
“南康王,虽然听闻他儒雅仁慈,但是今年才不过十二吧,会不会太小了点啊”沈约忧虑道。
“正是因为南康王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仁慈之心才难能可贵啊,比他父兄强上百倍,再者其他那些藩王各怀鬼胎,休文公你信得过哪个?”萧衍急忙说道:“休文公莫要犹豫了,咱们是为这天下人起兵,岂能婆婆妈妈”。
沈约点了点头终于眼神坚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