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痨复发,若是真不幸那可是要告你当街行凶的啊”。
“一百钱?你小子怎么不抢去啊,我...我连你一块打了“光头大汉气不打一出来顿时怒道,作势就撸起袖子要动手,陈庆之眼神一凛侧身挡在了老张身前,双手压在了腰间佩剑上。
“够了,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一群废物”一声高冷的声音从光头汉子身后传来,只见一名身穿紫色云纹长衫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出,与陈庆之年纪相仿但身材略微富态,手中折扇轻轻挥动,鼻孔向天说不出的嚣张跋扈。
“跟一群乡野村夫有何说的,这渔夫见到本公子过桥也不知礼让撞倒他是轻的,目无尊卑贵贱要按旧礼,应该用仗刑打死才对”。
陈庆之见他满口道德礼法却随随便便要人性命,不由心中一冷,想起前世种种更觉得眼前此人可恶,于是便起身冷冷道:“原来如此,看来公子是故意要杀人灭口,眼黑罢了没想到心也是黑的”。
“小子,你知道我家公子何许人也,竟敢顶撞我家公子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光头大汉立刻上前指着陈庆之说道。
“敢问何许人也”陈庆之问道,看着眼前公子满面寒光,一双眼睛怒视恨不得当场杀了自己。
“我家公子沈趋,乃当朝司徒沈约大人的二公子,身为武康人,你应该知道武康沈氏吧,现在赶紧跪下给我家公子磕头请罪,要不然小命难保”光头大汉趾高气扬地说道。
“原来是武康沈氏,这倒有点难办”陈庆之听后心中略微一惊,这武康沈氏可不简单,自东汉沈戎拒绝光武帝封候后便迁移至此,逐渐成为武康乃至江南的名门望族,自晋朝以来世代入朝为官,尤其是现在的家主沈约更是了得,文治武功乃当世一流,不仅受封五兵尚书更是官至司徒,而且沈约文采出众,更是有着国子祭酒的职务,亦是天下文人翘楚。
陈庆之对沈约自然很熟悉,沈家的沈园就在武康城郊一处僻静之处,不过自从沈约入朝为官便很少回来,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冒出沈趋这么一个二公子,不过陈庆之虽对沈趋知之甚少,但眼下看来不过是一个仗着父亲威名胡作非为的公子哥,陈庆之向来厌恶这些不学无术、目空一切的世家子,当下心生一计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沈趋。
“原来是沈公子啊,令尊沈大人可是我们武康的骄傲,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二公子倒是看来不经常出来走动,小可有些孤陋寡闻了,不过看在沈大人面上,小可今天也不怪沈公子,毕竟不知者无罪”。
“你不怪我?”沈趋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庆之冷笑道:“果然是粗鄙之人,目无尊卑,你倒是说说我不知道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治你一个妄言之罪”。
“好啊,那小可就说了,二公子可能不太熟悉我朝律法,我等都是平头老百姓,若顶撞朝官自然要受罚,不过除非对方是明确受封的朝廷命官或者承袭爵位的世子,据我所知大公子才是沈家世子吧,虽然二公子身份尊贵但毕竟无官无爵,当街行凶就得按律法处理了,你说呢二公子“。
沈趋顿时一震,目光一冷,他自然知道陈庆之所言不虚,但是即便在建康城所有人也都因为父亲的缘故让着他,一来二去自幼便让沈趋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哪里管的自己到底有没有爵位承袭,此时才如大梦初醒,他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武康城也有入敢这么威胁自己。
”哼,你小子就算知道律法,那也应该知道告状是需要证据的,无凭无据就敢诬陷我,我一样能治你的罪”沈趋沉思一番厉声说着。
“谁说我无凭无据,老张就在这,你看他胸口的血迹,这一地的鱼就是物证,至于人证嘿嘿,我说诸位邻里,大家可看清楚了,这位二公子当街行凶若愿意指认的麻烦应个声”。
陈庆之话音一落,沈趋原本想笑,他不相信会有人为了陈庆之得罪自己,但令他意外的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