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方土地、山河的实际庇护者,若是百姓有心,自然也是谨记心中,还愁香火么?”
仙乐太子兴致盎然:“话是如此……牛真子,我且问你,若是有一日信众不再定期去我山神土地之庙祭拜,又该如何?”
“你自可派出鬼神,去信众家里训示,而后卖一卖赎罪券之类,顺便带点钱回来。”
“……”
仙乐太子和永安国师心中了然,嘿嘿一笑,这一套流程,他们自是十分精熟,内心也深以为然,当下便没有疑意。
正这时,煌煌然的福音响彻天际,是寒老郡的祈福开始,在同一选定时刻一同举行。
须臾片刻,天迹便有一道香火洪流汇聚,在修炼之人眼中如同破空江河,干净纯粹犹如琉璃,令许多观察之人心惊:
“……这香火,为何如此干净?”
“如何能不干净?此次祈福,祈福祷词都是虞侯府一手炮制,那些乡民信众只要按着祷词念诵,全是恭祝虞侯府千秋万载之词,全程还有鬼神旁观、警戒,谁敢放肆……这香火能不干净么。”
“……这也使得?难道没有人不满?”
“为何不满?牛真子在此郡声望,得人爱戴,你又不是不知?”
……
随着许多暗中的议论,滚滚香火飞到古战场中央,于虞侯府两翅之处落下。
这般异动,自然被府内之人察觉,如江海一般的香火落于后殿,转了一圈,随着后殿公俸牌的闪动,香火分流……上一个月虞侯府所司鬼神的月俸便一处一处发放了。
随着各自的气感连接,香火到位、到账,或多或少,鬼神们各自吸收、存储,喜气洋洋。
这时,虞侯府后殿又起变化,丁牛望向上空忽然起身:
“太子、国师,今日有些小插曲,我需处理,怠慢之处还请海涵……参谋长何在?”
雪山童子大声应道:“我在!”
“你在此陪两位贵客,我去去便回。”
“是!”
雪山童子大马金刀上前,大大咧咧:“两位,我乃是虞侯府参谋长,来陪你们不算失礼吧?”
“……不敢,不敢。”
仙乐太子、永安国师眼看丁牛身形闪动,须臾不见,哪有心思管其他的,连忙询问:“发生什么?丁虞侯走的这般匆忙?”
“不过是发现宵小捣乱,虞侯去处理一下。”
“……”
若真是宵小,又何须他这个虞侯亲自出手?
仙乐太子与永安国师认为定是遇到大敌,非的丁牛出手不可。
丁牛已是闪身进入丹房,被吃童子在外护法。
顷刻之间,一道黄气已沿着信道飞往西南方向,随着西南方向的鬼神调用信道,发出巨量杂乱神思,顿时西南一片,成为灵觉黑地。
无数关注的灵觉陷入黑暗,再看不清西南方发生什么,只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杂乱。
“……这是什么?”
“虞侯府竟能屏蔽如此大片区域?”
练气士们还以老眼光、老经验看待问题。
而西南方向,金河镇金河城北坊,残忍使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一支黄云大手从天而降,鬼声呼啸,在一刹那间,残忍使以为是物哀神君降临。
“……牛真子,你竟假冒神君?”
“假冒?我便是神君!”
这一声具有真实力量,空中黄云越发凝实,竟真有物哀神君的神韵。
黄云化雨,鬼门大开!
寒老郡鬼神,随着黄雨落下,生而后死,各有悲哀:
“昨日修炼不努力,今日鬼门做兄弟!”
“他站前排我后排,井上你来站第三……”
呜呜咽咽,残忍使脸色骤变,他的真名便有井上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