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没有其他南海派女弟子看上他……
不过这个预案,自不好现在就说。
水道人心中计较,脸上勃然发怒:“此事绝无可能!鱼妙真,你再执迷不悟,不仅害了自己,也要拖累师门,你可知罪!?林松韵,看在日月神宫面上,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你速速离开我胧月宫,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鱼道人只是磕头悲泣,林松韵跟着磕了几个,忽然跳起质问丁牛:“牛真子,你想逼死鱼师妹,欺人太甚,我定不与你干休!”
“……”丁牛心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难道不是你们欺人太甚?
他现在已经看出,今天这一幕,胧月宫中上演的苦情大戏,是特意让他看到。
水道人的斥责、发怒,说一些狠话,不仅是维护他的颜面,也是对他的试探,更是对地上两人的回护,水道人的内心,自然还是更偏向自己的弟子。
而丁牛,其实并不需要鱼道人的心,得到她的人就算完成任务。
门派联姻,不考虑这些。
水道人如果愿意,早就强摁下去,即便鱼道人是一头牛也摁着喝水了,师门威严不是开玩笑。
如今这做派,明明就是出尔反尔,做流莺还要立牌坊,倒逼他这个老实人!
丁牛的心中,相当恶心,以及一些轻视。
水道人做事婆婆妈妈,一点都不干脆,能成什么大事!
谷寀
竖子不足与谋。
他现在已被架在高处,同门师兄、外山师兄都在看着,如果处理不当,不仅自己颜面扫地,还要丢斜月山的脸。
丁牛心中做了决断。
面对林松韵跳脸质问,丁牛神色不变,直指内心:“林松韵,你可知我与鱼师姐有过一段巫山云雨,你不介意?”
“……”林松韵和鱼道人同时脸色一白,此事鱼道人羞于启齿,林松韵却早有听闻,不过有人当脸怼来,直揭伤疤,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此人还是当事人,当面挑衅。
水道人沉默不语,心中暗叹,此乃是你们两人劫数,不得不面对,若是抗不过去,趁早散了了事!
林松韵此时的难堪可想而知,看到一旁的鱼道人脸色惨白,楚楚可怜……林松韵忍住一万只蚂啃噬内心的痛苦,咬牙切齿:“……我不介意。”
远处看戏的浪真子便哦吼一声,丁牛的朋友们发出轻声哄笑,此事大伙也看的极为不爽,替丁牛打抱不平。
丁牛赞道:“林松韵,你境界之高,令人佩服,想必你们日月神宗的功法,必然是有什么独到之处了。”
丁牛的朋友们便嘿嘿怪笑。
丁牛不吐脏字,林松韵一时无可奈何,忍的难受,早看这些起哄的人不爽,大怒:“你们又是何人,敢对我日月神宗不敬!”
“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几个也是斜月山的。”
“老子岷山派方子敬,你待怎么样?”
“真符派王文静!”
“青宵派陆飞元,记住了吗?”
“多士教展天虹……”
“……”
一个一个的师承、门派,虽然不如斜月山,但与南海派的地位不遑多让,比他们日月神宗更是不差。
林松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想牛真子此人交游如此广阔!此时他只能嘴硬:
“原来都是大教弟子,以后我定找机会讨教!”
丁牛道:“你要讨教,应该找我。”
林松韵暗暗评估对方修为,冷然问道:“牛真子,你要如何?我通通接下便是了!”
“哈哈,是有些担当!你思想境界之高,也让我佩服,既然如此,我不为难你。”丁牛说着,笑了一声:“落花无意随流水……哎,既然鱼师姐对我无意,我也不愿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