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彻底惊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黄天华尖厉大叫:“我没有!师叔,他血口喷人!”
“黄天华,我问你,掳走你的罗浮云舟昼夜不停开往海外,为何独在极乐镇域内停留?”
带队师叔大皱眉头:“此事我已知道,是天华假装屈服,拖延时间,说出一个虚假地点哄骗贼人,使罗浮飞舟短暂停留,为我等争取营救时间。”
黄天华怒道:“不错,此乃是自救,死中求活,又有何错?”
“这么说来,黄天华假装屈服,罗浮云舟短暂停下,应有人下船去验证真伪,或是通知潜藏的同伙。”丁牛道:“黄天华说出假消息,被人验证真伪发现是欺骗之后,难道不怕激怒敌人,将他杀之而后快?即便他知道有道兵跟随报讯,还是有极大的风险,如何笃定我们必能将他救出?此处疑点极重。”
大多数人不明所以:“此乃是死中求活,此处有什么疑点?”
“此处最大的疑点,便是弟子知道,黄天华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
黄天华大怒:“丁牛,我如何贪生怕死?”
“若你不贪生怕死,怎么寒老城一事,大家都在讨论黄师兄嘴唇微动,劝父赴死,父辞子笑的说法,到处传的有声有色?”
“……”
带队师叔沉思起来,一些斜月山弟子,也在若有所思。
黄天华牙呲欲裂:“丁牛,你敢辱我,我定不能与你干休!我暂且忍你,先说这次之事!被掳出海外,十死无生,我拼一把,也是信任师门,赌一把师门能追上营救,你如何污蔑我,勾结匪徒!”
“我还没说完。”丁牛继续道:“还有一种可能,黄天华你私藏珍珠米灵种,受折磨不过将存放位置告诉了贼人一伙,贼人验证后定然是真,便也抓住你的把柄,不必杀你,你自然知道自己能活下来。”
“而你因此不得不倒向他们,与他们暗中勾结,对我斜月山而言,后者为祸甚烈。”
“……胡说!都是胡说!”
“如果师门能及时救你,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因你交出了珍珠米种,成为了他们一伙,也能苟活,这就是贪生怕死的万全之策。这一次你失手被掳,到现在的确安然无恙回来,便是明证。”丁牛慢慢道:“贪生怕死这事,做了一次,做第二次也不稀奇。”
“你私藏灵种,意图不轨,将其交给门派外之人,更是背叛师门!”
“黄天华,不仅我要杀你,斜月山门人,都要杀你。”
“……”
“……胡说!胡说!”黄天华只觉百口莫辩:“你胡说八道!”
“是否胡说,等着便是。”丁牛道:“此次袭击船队之匪徒,若有人没被擒到,便是下船查验之人,若是有漏网之鱼,便证明我所说。”
“……”带队师叔老成持重,发表保守意见:“若是有漏网之鱼,可能是其有独特的隐秘法术或者炁,未必就是……事先勾结。”
丁牛道:“师叔说的也是一种可能,不过弟子还有一法可以证明。”
带队师叔忙问:“如何证明?”
丁牛道:“下船之人,如果拿到珍珠米原始灵种一走了之,其他人亦无可奈何!此乃是门派兴旺之根基,谁人不生出贪心?贼匪一伙,有来自东渔派,有其他小门派,更多是散修,这些人原本并无联系,又是何时聚在一起?便变得相信彼此,亲如兄弟?我看未必。”
“因此弟子认为,下船之人,必然得其他人信任,或者有公信力,弟子猜测,极可能是背后有一股势力,为其背书,也承诺为这伙人庇护,这才信任。”
“……”带队师叔悚然一惊,越想,越是觉得有理。
“牛真子,你……来人,再去审那些贼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