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神都被打散了?这,这到底为啥啊!同门之间何至于下如此狠手!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何突然间大家都要自相残杀,还要叛出师门啊!为什么——”
以前虽然勾心斗角但也就是发发牢骚,骂骂显化,至少还能悠闲躺平。现在突然冷不丁一群人冲进来,说你前头八个师兄自相残杀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再起不能了,我蓬莱最后的希望都寄托你身上!别躺了给老子坐起来!
周承学是真的完全理解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被神真宫的长老们夹着要带走了。
李凡也是一阵惊异,这个姓程的,高真宫程承志是吧?真是够果决的,直接叛门逃跑。
这么说起来,当初姓程的来找他麻烦也是演的吧?连起来想一想,他刚被士载命令扰乱蓬莱,就被刘承宗当面敲打别替人背锅,自然会觉得身份败露大事不妙,当机立断,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甩手把自己的孙子轰成渣,借口脱身。也是真够狠的啊……
李凡一走神,突然发现那群老头夹着周承学就要走了!居然都没人管他!赶忙跟上,追着问后头的一思神君,“宫主!宫主!我呢?我呢?”
一思神君还没开口,那个士明神君不耐烦得道,“没你什么事,现已查明是灵真的士载投靠魔教,打散了众弟子的魂魄,而内门弟子之中似乎还有他的助力,因此才要就魔教细作之事,一一问个清楚,先从承学开始。”
李凡连声问道,“莫非是之前抓的那个魔教细作招供了,冤枉周师兄吗!我愿意跟着去作证,和他当面对峙啊!”
他这一问,老头们脸都瘪了。一思神君犹豫了一下,但看了看还闷在鼓里的周承学,于是当着两人的面说出来,“那个魔教细作……他跑了。”
李凡一愣,“跑了?宫主你别逗我了,蓬莱高手如云,还能给他跑喽?”
这时一众神君也是一副悲愤交加,外加有点难以启齿的丢脸表情。
一思神君轻声道,“说是……看守和他私奔了……”
三老头立刻炸了,发泄似得怒吼。
“荒唐!荒唐啊!”
“方壶那边怎么搞的!居然会出这种事!”
“堂堂化神一品的器灵,居然去和一个魔教崽子私奔!闻所未闻!简直闻所未闻!”
“这个……其实须弥宝鉴留信说,那只是个凡夫俗子,两人是在幻境之中,日久生情,真心相爱,因此不忍心看他……”
“啊我呸!屁的凡夫俗子!凡夫俗子能勾引走我蓬莱的镇宗之宝!
“肯定是十绝魔教法王一级的高手!才能用元神法,将须弥宝鉴摄魂夺魄!”
“坏我大事!毁我基业!炸我丹坊!杀我道子!盗我法宝!啊啊啊!我九真宗与十绝魔教,不共戴天!不灭其满门!誓不罢休!!”
一思神君看师叔祖们无能狂怒,也是无可奈何,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塞了块玉佩给李凡,“……总之那须弥宝鉴是我蓬莱镇派神器,更得历代祖师法箓加持,身具无穷威能,只是想不到她千挑万选,居然认了外人为主。唉,若是她想逃,只怕很难找回来了……
对了,现在掌门放话,各宫都要出面,派人手封海,搜查徐承阳出事的海域,寻找可以推演因果的蛛丝马迹。李唐你既然闲着无事,就持我玉佩出山,代表神真宫前去相助。”
于是李凡就一个人被晾在神真宫,愣愣得看着神真宫的化神大佬们化作剑虹,卷了周承学飞去天边,只觉得凉风瑟瑟,胸中一口老槽,也不知该如何吐出来,最后只能迸出一句。
“淦……你们都是大气运……”
好吧,李凡的气运虽然是血拼抢回来的,但看来也不差,于是赤发鬼李唐这具分身,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得出山。
他之前一具分身已经收拾过案发现场,而且吞噬一众蓬莱精英元神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