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纹离鸾之上的镜时,见妖兽大潮势不可挡,将军队击了个溃败,直冲斐光城而去,冷目通知其他城池的军队赶来支援,同时打开了城防结界,巨大的结界笼罩着这座城,却笼不住恐慌。
这些人万万没想到,那被他们当作天然宝库的蛮山,其凶险远超他们的认知。
现在它发威了,让他们用性命来意识到它的可怕。
仿佛一头潜藏已久的远古巨兽,在他们洋洋得意时露出了獠牙,杀得人溃不成军。
妖兽们不要命地冲撞着结界,结界外的人在哀嚎,结界里的人在逃跑。
“众将听令,百伦弃军逃离,废除监军之位,我等坚守城池,等待救援!”
斐光的境地,还没传到齐北侯耳里,先让老对手未明侯笑了起来。
未明侯青年样子,气度沉稳,拿着手中的快报在书房里踱步,大喊了三声好,“哈哈哈,让它乱,乱个元气大伤!”
他停下步子,问身边的谋士,“老荀,你觉得这兽潮能不能破了斐光?”
荀谟摇摇头,“蛮山亘在我们和齐北侯的边境,你要在兽潮后面捡漏,也不怕妖兽转头来咬你,除非斐光后边的那些城池都去支援了,留守兵力空虚,我们可从绮城出兵,绕过蛮山,捅了它的后方。”
“妙妙妙。”未明侯颇感振奋,又有些唏嘘,“我跟齐北侯打了那么多年,头一次看她在天灾上吃亏,实在是天佑我!你去通知绮城的军队做好准备,伺机而动!”
“遵命。”
荀谟刚告退,有人来报,“临兆守将传来音讯,说一名修士要见您,事关兽潮。”
临兆是靠近蛮山的边城。
未明侯不加细想,既然能得守将传话,应该有见一见的价值,道,“派人去接来。”
一日后,人便到了,揭下那斗篷,赫然是鹜远。
鹜远瞧了瞧两旁的侍从护卫,作揖道,“某早慕大人贤德美名,欲来投效,只是怜自身卑微,毫无作为,无颜见您,今终有底气,盼一偿所愿。”
未明侯大感兴趣,“你且说说。”
“此事不宜旁人知晓,还请屏退左右。”
未明侯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让人都退下,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大人,可知斐光遭遇兽潮之事?”
“嗯。”
“那是我给大人的第一个投名状。”
未明侯讶然,坐直了身子,“你怎能驱使兽潮?”
“不急,我还有第二个投名状给您。”鹜远打开灵兽袋,地上青光一闪,出现一头趴伏在地的凶兽。
龙首狮身,满身鳞甲,须发皆青,幽似寒水。
“这是!”未明侯拍案而起,连连上前几步,似乎不敢置信,“异兽水麒麟?”
“正是!”鹜远掩着得意,恭敬回道。
“它怎闭目,没有动静?”
“大人,若它醒着,我怎能将它带回来。”
未明侯抚下心绪,又坐回席上,瞧着鹜远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鹜远隐去部分事情,侃侃而谈,“早前我在古墓中得了一份牛皮地图,还有一本手札,手札主人称,他偶尔进蛮山深处,无意进入一处秘境,秘境中有一座寒潭一座茅屋,茅屋里有个独眼老人,性子随和。”
“手札主人与独眼老人结为友,常常一起饮酒论道,生活美乐,后来独眼老人病逝,他替其整理遗物,才知道这老人曾是外界的一名王侯,尊号素衣王,因战败隐居此界。”
“茅屋旁边的寒潭中,还有一头水麒麟,水麒麟因重伤沉睡,然它的一呼一吸皆是天地异兽的威能,引得山中妖兽参拜,常有妖兽聚集在秘境周围,借其呼吸气修炼。”
鹜远拱手,“我听